“到底有什么事?”月君着急自家的东西,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第一次,我不知道家师有没有误诊。但是第二次,我有些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自己解了毒?”天音向来淡漠,除了佛法,他唯一爱的,就是医术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来寒山寺,并拜了普慧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师父。是的,在他的眼里,普慧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
身为佛家子弟,却整天妄语不断,总说他长得好,就这样出了家,太可惜,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要他还俗。哦,他忘了说,普慧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总喜欢当红娘,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要以牵红线为乐。
“什么?我自己解了毒?”月君有些疑惑地摸摸头,看向天音。
看着月君疑惑的皱着一张包子脸的可爱样子,天音皱了皱眉。唉,他被普慧拐偏了,竟然会跑去问一个孩童这样的问题,她怎么会知道自身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闪了闪。
月君警惕地后退一步,看向突然面现喜意的天音,“你,你要干什么?”
“施主,可否给贫僧一些血?”天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诚恳一点,但天音的语气向来就是清浅而安然的,此时强逼着自己露出诚恳之意,一时之间,不由让人觉得别扭无比。
月君皱着眉,看着从自己腕间一滴滴落的血珠,不由得有些担心,“你确定这样没问题?”虽然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并不想因此而落下什么隐疾。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天音又变回了那个清浅如谪仙的男子,“放心。”
“哦,”月君老实地点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待放够了血,天音不由有些惊奇地看了眼平静的月君。一般人若是看到自己被放了如此多的血,早就该吓晕了,可是她,“你,不怕么?”难得的,天音的心里生了一丝好奇。
月君跳下座椅,“怕!当然怕啦,”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在嘀咕,比这更诡异的情况她都遇到过,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月君也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真的不想自己会有什么隐疾,她还想好好的陪自己的家人过完这一生呢。
“嗯,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你如果想知道,三天后来找我吧。”见月君不想说,天音也就随遇而安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月君向正在忙碌的天音道了声别,“我要走了,三天后再来找你!”
谁知,月君刚踏出房门,就从旁边跳出来一个人,那人有些忙乱地挡住窗户。定睛一看,却是一脸讪然的普慧大师,他的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月君不由奇怪的瞄了一眼普慧大师的身后,却见原本整齐的窗户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洞。月君窘然,有些无语地看着普慧大师,再看一眼自家的小身板,“你这担心得也太早了吧?”她小声嘀咕着。
普慧一时没听清,不由侧了侧身子,将身后的窗户完全露了出来,上面杂乱无章地排了好几个小洞,“你说什么?”
“……”月君暗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促狭地指了窗户上的洞,“请问你家的窗户上是有鸟食么?怎么全是小洞洞?”
普慧窘然,“……”
见月君背起放在角落的背篓要走,普慧眼珠一转,忙忙的跟了上去,“唉,元家小丫头,别走呀,”见月君不理他,普慧有些惋惜地想,唉,戏还没看够呢,要是能把留在这里就好了。
“啊,对了!元家小丫头,我看你在采药草,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可好?”普慧眼里闪着狡狭的光,一把拉住了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