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嘉不知脸色喜怒不停变化的人到底心中在想什么,以为他怀疑自己,又怕将这事搞砸,只好强迫自己又挤出几滴泪来。
“子容,我并不认识什么杀人犯,在都尉府寻不到你,后来听你的侍从说你在大理寺,只知道女眷不能入内,这才穿成巡卫的模样。。。”
崔曜问:“你找我尽可通报我的侍从。”
恰好此刻,崔韶禾教她织的披帛被晃到边缘落下。
她装作惊慌失措样子,借势想去捡那帕子,却又被一双长手制主,声音最后变得可怜兮兮,细弱蚊吟:
“崔姐姐说,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我做了件礼物给你,叫别人送又不太放心,所以就。。。”
他的生日?
自从长兄逝去,他已经好几载不过生日了。
崔曜眸子内几经波转,最终窥得面前人示弱面具的几道裂痕。
人哭得眼睛通红,嘴却抿得比谁都硬,麻木得如同假物。
谁教她这么哭的?
少年忍不住轻嗤,显然他不是信几分,一分都没信。
“就算你不是那姚氏同党,但你害得寇兄心血毁于一旦,同样可恨。”
一字一句像利刃刻在了她心中上。谢青嘉念及这些日子自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兜转,所获却不多。
若不是她太急于想知道当年真相,想知道为父申冤,就不会是选择救下亦正亦邪的阿枝。
她唇中颤动,打出得热气彰显着真正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崔曜讽然的眉头微扬,他倒以为眼前之人有读心术,好似方才所想全被人听去了,“谢青芜”真的哭了……
女子一哭,他就有些无措。
更甚下一刻,她的动作使得崔曜刚吐口的话语给堵回了口。
谢青嘉往前踏出一步,不敢看头顶人的神情,心中煎熬,但眼睛一闭直接豁出去了,轻轻抱紧少年腰身。
崔曜浑身一僵。
垂首下,“谢青芜”眼睫下染着晶莹,看上去有些可怜又怨堵:
“我知我一女眷不该来此,但我们成亲才几日你就不归家,这般,只是。。。有点想你。”
她身上那股柔暖气息直接填满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