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條然,他反应过来即捂住鼻息,转头,眼中染怒:
“这是什么?你到底给我闻了什么?”
……
“公子是何意?阿枝不懂。”
姚枝眼眸满脸无辜,心底冷笑一句,她给这小子下的失魂魂是能让人听信自己,并且勾起内心欲望,本以为这崔二是个眼瞎的蠢小子,到底是主上说的崔家人,奸诈狡猾。
少年眼疾手快拿走她身侧的不属于她的胧月弯刀,姚枝装样惊样去夺走时,被崔曜紧扣住脖颈,推至墙上。
不同属于平常的傲慢莽撞,那是一种经历生死,久经沙场的狠戾。姚枝被那双手禁锢得喘息困难,她差点忘了,这崔曜是名将裴行的得以门生。
……
忽然,崔曜眼划过自己左手的那把弯刀。他是极其后悔在当时没有问明白贺姑娘,他现在对她一无所知,什么帮也帮不上,可她虽然武艺非凡,孤自一人,难免会受到歹人的迫害。
“你到底是谁?”
“崔公子,我是。。。姚枝。。至于其它的。。。我只记得我有这把刀。。。”
姚枝忍着剧痛,咳嗓装可怜。
“不可能!”
他手上的重量加重,怒火烧进姚枝的狐狸眼当中:“这把刀你是从何而来的,她的主人现在在哪?若你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那把弯刀的刃口对准了自己雪白的脖颈。
忍着踩上硬钉子的疲惫,姚枝不耐得掀动眼皮,后一笑,见眼前的崔曜眼底的恨怕之意都要溢出来时,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好一个痴情种啊,崔公子。”
她咬着牙细,脸渐讥讽:“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你所要找的人在哪。”
见少年不为这语言所威胁,她转眸几刻,撑时艰涩出声,语气诱惑:“还有。。。崔二公子难道不觉得令夫人有许多秘密瞒着你?”
提起“谢青芜”,崔曜脸上晦暗不明。自从嫁给他以后,谢青芜做得件件事情都不同寻常,她不似个平样妻妇那样待在后院,也不参与贵女们的宴请,甚至有时候举止粗俗,不似公家小姐。
如果说这点可以用她自小被送至寺庙,不懂礼常来解释,那么在大理寺出现,又会在他们捉捕凡人时候出现,就太过凑巧了。
“谢青芜”所说得那些理由,冠冕堂皇得说是为了他,说是心悦于他,可她永远不知道的是,她有一双尤为透彻,永远不会说谎的眸子。
静等几息,少年眸孔些许松动,刃刀移开几寸。
姚枝偷嗤,到底还是个蠢小子,便附耳,犹如恶魔的蛊惑。
“想知道前因后果,不妨就和阿枝演一场戏,来探一探令夫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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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谢青嘉将秦十三带回裕兴武馆后,请来的名医大夫正在为他施针,除了她,身旁个头不高,身材削瘦的小少年是秦十三新收的小徒弟,小五。
小五满目担忧得看着满头是汗的师父,又递过帕子给林大夫擦脸,语气急切:“不是说两刻钟就能醒来吗?都这么久了,为何师父还是没有醒来?”
林大夫放上最后一根针在男人相应穴位后,叹息摇头:“教头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虽然奇特,但从他衣服上残留的香味来看,老夫在古籍上看过,大概是南疆的一种奇香。”
奇香?谢青嘉将发现几处都意外重合的异香帕子联系。原来兜兜转转,他们都猜错了方向,把这香味想的太表面,曹林弟的疯癫不是全然没有理由的。
林大夫将针一一撤下,继续解释道:“这种香说是香,其实是种使人失去心魂,做起傀儡的迷魂毒药,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只是老夫才疏学浅,还未研究清楚这类毒。
他追问此时正眉目越发浓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