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又回来了,喘着气,声音有点哑。
“天快黑了你快点回家吧,不要再跑到湖面上去了,掉下去我可不会游泳救你。人生呢,有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两种模式,你只不过选择了第一种,熬过这个寒冬就可以看见春天啦。”
日暮将下沉,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处直至不见。
阮星蘅的目光追随着她,她像黎明破晓前的第一束光,是火红热烈的玫瑰,是肆意生长的风。
对。
她是黎明。
是他的光。
-
好饿。
凌晨三点醒来,窗帘全拉着,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姜黎从被子里抬头,在被子里胡乱摸了一把。
被子里的人大概被她吵醒,垂在她腰侧的手臂重新揽了上去,一把将她压在胸膛处。
姜黎看不见,只能胡乱的摸着。
摸到肌肉结实的胸口,她手上用了点力气,立马又被人摁住了手腕。
阮星蘅半睡半醒着,搂着她成了本能,声音很哑。
“怎么了,狸狸?”
床头灯亮了起来,夜色被驱赶,暧昧被摆到台面,凌乱的痕迹明晃晃。
姜黎拎了一下被角,靠着床边把雪白的肩颈又沉了下去。
“还是把灯关上吧……”
阮星蘅从床上下来,他从衣柜里捞了件灰色短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肩背。
他的皮肤要比一般人白上很多,腕骨突起,肌肉走势明朗,看得出来有常年锻炼的痕迹。
阮星蘅是属于那种看上去蛮清瘦,但脱掉衣服很有力量的那种身材。
至少……在床上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力量,和他矜冷无欲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你夜盲,你自己忘记了吗?”
阮星蘅坐在床头,把她垂落在一旁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抬手碰过她头顶的时候,看见她像是受惊的幼猫一样往下缩了缩的时候,他唇角不明显的勾了勾。
他视线并不大清明,眼底还有倦怠,撑着身形坐在床头看着她。
姜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眼前的事实消化完毕,她重新钻回被子里,委屈地对他说,“我饿了。”
“吃什么?”
坐在餐厅的高脚凳上,姜黎裹着厚厚的毛绒睡衣,打着哈欠看着阮星蘅在厨房里烧水做饭。
炊烟气雾化了那扇玻璃,冰凉的家好像暂时生了一点温度。
凌晨三点的夜晚,也实在找不到人吹牛解闷。
姜黎想了想,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盛明月。
盛明月也算是和他们一个大院长的的姑娘,不过这姑娘脾气比她还要娇蛮,前两年家里遭了难出了国,这几个月才回国来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