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姜黎问,“阮星蘅,你可以帮我系安全带吗?”
她咬着下唇,眼眸弯弯睁的无辜,“人家伤口痛痛,拉不动动。”
她就这么假模假样地扯了两下安全带,皱着眉头演技差到无法直视。
阮星蘅纵容着,他无奈地朝她看过去,清淡的眸徐徐染上笑意,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拉过她那一侧的安全带。
他一下离她很近,很轻易能看见她细腻皮肤上的微小绒毛。
她的睫毛眨呀眨,像是一把小刷子似的,轻轻挠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阮星蘅,你耳朵好红哦。”
她捏了上去,脸上挂上了得逞的笑容,微抬起的脸,让阮星蘅一览无余她得意的表情。
就好像在说,看!我早就知道你刚刚的害羞和逃跑,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了吧。
阮星蘅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又有点咳嗽,抽回身闷着咳了两下,伸出手随意揉了下她的脑袋,只笑不语。
“最近病毒又来了,阮星蘅你自己当医生,也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啊。”姜黎睨了他一眼,想起第一次在研究所看见他的时候,他手里夹了只烟,看那样子是个熟手。
姜黎立刻道:“阮星蘅,你自己不会偷偷抽烟吧?”
车子启动了,阮星蘅朝她看了一眼,睫毛在眼窝打下浓重的阴影,他整个人嵌在光影里有些暗淡的灰调,很诚实地回答她,“抽过一阵子。”
“很想你的时候。”
姜黎被这句话撩的心跳停止了一秒,她的心里被这种圆满的爱意填满,甚至于脸都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她低下头,有了种青春期谈恋爱的悸动感觉。
“哦……那我们结婚了,你是不是可以不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就抽过一个月,后来没再抽了。”阮星蘅晒笑一声,“因为做好决定,以后还是会去见你的。”
“那么早?”
姜黎舌头打结,她想起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作废飞机票,她突然理解了一切心动的开始都是蓄意为之这句话。
哪有人天生为了爱你而生。
只是深爱到无法自拔罢了。
姜黎没再出声,她的手撑在半开的车窗上,兴致一下低落下去。她想到分离的四年,她以为的阮星蘅是意气风发,或许也该热热闹闹拥有一堆志同道合的知己红颜。
可是他今天忽然告诉她。
阮星蘅什么都没有。
阮星蘅只想去见她。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也许是红灯的间隙,姜黎将视线收了回来,有些发愣地盯着周围的建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