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牧庭打量着沈淮景,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件某大牌的高定西服,一流的剪裁将他的腰线很好的勾勒出来,头发也只是做了简单的造型,往那儿一站,就能让人不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纪牧庭咬了咬牙,穿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想要勾引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等我,”纪牧庭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等我有了时间,会去找你的。”毕竟是自己招惹的,哪怕是看在他和清鹤长得最为相像的份上,他也愿意跟好好说,断了他的心思。“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喜欢的是清鹤,和你没可能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沈淮景一脸看神奇物种的表情看着纪牧庭,说道:“纪少最近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吗?”纪牧庭恼了:“你什么意思?!”“你喜欢唐清鹤,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的只有清鹤,别人入不了我的眼。”沈淮景轻笑:“喜欢到为了解相思之苦而找替身?那纪少的喜欢,还真是别致的让人耳目一新。”纪牧庭咬牙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要是敢跟清鹤胡说,我——”沈淮景眼里盈上满满的嘲讽:“纪少可真是体贴。”纪牧庭冷笑一声:“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体贴。”“那祝你们,早日成双?”沈淮景笑道。这话,让纪牧庭心里高兴,可又有点点的酸涩,他拧了拧眉道:“行了,你一个混进来的,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让修杰过来把你送回去。”看着纪牧庭的背影,沈淮景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唐清鹤在一楼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沮丧。但很快,他就打起精神,打算上二楼去看一看。霍凌川那么沉稳严肃的一个人,肯定不喜欢一楼这闹哄哄的环境。这么想着,他抬脚上了二楼。二楼有几个会客间,他没敢直接进去,先悄悄的推开门,在门缝里看了看里面的人,在确定没有霍凌川后,一下就颓丧了起来。霍凌川究竟在哪儿啊?既然在宴会上找不到人,那他就到车子那里守着去。想到这儿,他立刻转身下了楼,冲出宴会厅,直奔停车场而去。……沈淮景到了停车场,司特助已经等在那里了。“沈先生。”“司特助,久等了。”沈淮景歉意道。要不是纪牧庭拉住他耽误了些时间,他现在说不定都快到家了。“没有,我也是刚过来。”司特助笑着打开车门,说道:“沈先生,请上车吧。”“谢谢。”司特助关上车门,然后坐进了副驾。此时跑过来的唐清鹤,恰巧看到。霍凌川!他果然来了!他咬着下唇,脚下跑得更快。可那边车子已经启动,开走了。情急之下,唐清鹤也顾不得会不会有人听到了,喊了一声:“霍凌川。”只可惜,没人听到他的声音,车子很快驶出停车场,渐渐远去。唐清鹤看着远去的车尾灯,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跑去。一脚踩下油门,唐清鹤驾着车子追了出去。他心里急切,所以车速很快。十几分钟后,他已经看到了霍凌川车子的尾灯。他追着车,心里在想,要怎么才能跟霍凌川说上话。前面一个路口,交通灯闪烁几下后变成了红色。唐清鹤心里一喜,打算把车子与霍凌川的车子并排停下,然后再打开车窗和霍凌川说话的。结果,他光顾着看霍凌川的车子了,没注意旁边,变道的时候和别的车子撞到了一起。‘咚’的一声响,唐清鹤因为惯性,额头磕到了方向盘上,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这动静,沈淮景也听到了,他转头看了看,发现是侧后方两辆车发生了碰撞。不过,情况并不严重,他已经看到两辆车的司机下车了,只是,其中一位司机的身影,略有些眼熟啊。外面的情况,司特助也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沈先生安全送回家,其他的,与他无关。这时,交通灯变成绿色,车子继续前行。唐清鹤下车后,想着正好这也是个找霍凌川的理由,他们唐家和纪家关系不错,他于情于理,都不会不帮忙的。可惜,他刚走两步,就被另一位司机拽住了胳膊。“你干什么,想跑吗?”另一位司机开的车也价值不匪,所以对上唐清鹤一点儿也不心虚。“不是,不是,我是想,我是想——”有事想告诉你唐清鹤急的想解释,可却突然从车子后窗上看到一个人的侧影。头发微长,做了简单的造型,最重要的是,那只白嫩的耳朵和柔和的下颌弧线,根本不是霍凌川!车子里的人不是霍凌川!霍凌川的车子里不是霍凌川,那会是谁?!唐清鹤一下想起在郭家被霍凌川拥在怀里亲吻的那个人。侧影渐渐重合,唐清鹤眼睛一下红了,牙也紧咬着,是那个男人!可是,车子里就他一个人,霍凌川呢?!另一位司机看唐清鹤一直盯着远处发呆,说道:“诶我说,你别以为装作充愣就没事儿了,这可是你的全责。”唐清鹤眼里泛上湿气,他一甩胳膊,挣脱了那位司机的手,说道:“报警处理吧。”说完,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位司机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两步,说道:“诶,我可没怎么的你啊,这事儿是你的全责,我刚提的新车,让你撞成这样儿,我还没哭呢,你倒哭上了。”唐清鹤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那位司机高声道:“诶大伙儿都看见了啊,我可没怎么的他,他自己突然就哭起来了,可别赖我身上。”……纪牧庭接到电话的时候,怀疑自己幻听了。唐清鹤好好的,怎么就撞车了?他什么时候离开赵家的?不管怎么的,纪牧庭赶紧就开车赶了过去。到了出事的路口,就看见哭得满脸泪痕的唐清鹤。纪牧庭急忙上前,将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落在了他额头上的青黑上,心疼道:“清鹤,很疼吗?”唐清鹤的手捂着心口,点头:“疼,很疼。”怪不得哭了呢。纪牧庭连忙道:“那我带你去医院,咱们做个检查,再上点儿药。”唐清鹤摇头,没用的,他的疼,药治不了。纪牧庭以为他疼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急了。给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的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留一个人处理事故,然后就带着唐清鹤去了医院。在一系列的检查后,确定唐清鹤没什么事,头上的青黑也涂了化淤的药膏,纪牧庭终于放下了心。至于刚才唐清鹤一直哭个不停,可能是被吓到了。唐清鹤不肯回家,纪牧庭知道他是怕家里人担心,便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别墅,看着他睡下后,他才下了楼。忙了这么久,纪牧庭的嘴都干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了两口,突然想起,之前在赵家,他让沈淮景等他的事了。沈淮景不会那么傻在那儿生等着吧?他现在就爱跟自己对着干,应该不会的。可万一他犯了傻呢?想到这儿,纪牧庭放下水杯,抓起外套,开车返回了赵家。结果,那里空无一人。也许是因为等不到自己,就先走了?还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去等了?已经是深秋,天黑了还是很冷的,这个沈淮景倒不是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