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牧庭,沈淮景是一定要报前世的仇的。但绝对不能牵扯到霍凌川。他承认,他在碰到霍凌川后,心里便有了故意结识、故意勾引的想法,但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他。纪牧庭定定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沈淮景。是真心的吗?不是为了报复他吗?可他以前明明,明明对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见他不说话,还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沈淮景道:“我该去上班了,就先走了。”说完,沈淮景就上车离开了。纪牧庭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直到看不到了,还在原地呆立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儿来,然后突然的笑了起来。纪牧庭笑得弯下了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路过的行人看着他这个样子,纷纷绕开了他,而且还一脸防备。这人一身名牌西装,却笑的跟个神经病似的,万一他就是个神经病怎么办?神经病伤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所以,还是离远点儿的好。良久之后,纪牧庭抬手抹了把脸,转身上了车。车子汇入车流,飞快往别墅驶去。他现在和唐清鹤住的别墅,是之前罗佳莹住过的那幢,不过,因为收拾得很干净,到现在唐清鹤也不知道。之前的那幢别墅,因为有暗室,即便被砸了,又重新装修了,纪牧庭也不愿意再回那儿住了。车子才堪堪停下,纪牧庭就下了车。他连车门也没关,就直接冲进了别墅。在客厅里待着的唐清鹤,他的一侧脸颊肿得老高,嘴角还有血痂,两只纤细的手腕上是两圈儿刺目的青紫痕迹和破皮处。见纪牧庭回来,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他本来在听到车子响的时候,就想要上楼回房间躲起来。可是,前些天,他的腿险些被纪牧庭打断,到现在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疼得厉害。所以,在纪牧庭冲进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走到楼梯中间。纪牧庭一冲进来,眼睛就锁定了唐清鹤。他嗤笑一声:“怎么?在躲我?”唐清鹤脸色微白,正想要说什么,可纪牧庭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三两步冲上楼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往下拽。唐清鹤因为吃痛挣扎,却不小心没站稳,一下摔倒在了楼梯上。撞到坚硬的台阶棱角,唐清鹤痛得脸都变形了,但纪牧庭根本不管,直接扯着头发将人拖了下来。“啊!!!你放开我!!!纪牧庭!!!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唐清鹤扒着纪牧庭的手,头皮像是要被扯下来一样的痛,让他尖叫不已。纪牧庭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管自己的手被唐清鹤抠得血淋淋的,直把他拖到客厅中间,才放开。他看着唐清鹤,这个用伪装骗了他好多年的骗子,眼里是浓浓的恨意。如果不是他骗了自己,如果不是他突然答应自己的追求,他现在应该是和沈淮景在一起。哪怕,哪怕他们的开始会不那么美好,可他相信,自己在发现了沈淮景的好后,一定会珍惜他的。那么,现在和沈淮景结婚的人,就应该是自己。被废了“纪牧庭!你又发什么疯?!”唐清鹤的怒吼让纪牧庭回了神儿,他心里发狠,正要扬手甩他一个耳光,但视线在看到缩起的唐清鹤的侧脸时,一下停了下来。这个角度看,他很像他。纪牧庭的手慢慢落下,他看着那个相似的侧脸,心生贪婪。半天没迎来疼痛的唐清鹤,试探的抬起头,却对上了纪牧庭莫名的目光。紧接着,他的手腕被抓住,然后被按在了地上……相爱的人,在一些地方(如浴室,阳台)做某些事,那是q趣。如果并不相爱,那就是强b。纪牧庭把唐清鹤按在客厅冰冷的地上,像是发泄一样,……半个多小时后,纪牧庭抽身离去。车子声渐渐听不到,趴在地上,犹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唐清鹤才缓缓的动了动。他的衣服被撕破,身上布满了令人心惊的青紫痕迹,身下,还有点点的血迹。唐清鹤坐在地上,突的笑了起来。悲怆的笑声在空旷的别墅中回响,听着颇有些渗人。但很快,笑声就变成了哭声。过了良久,天都黑了的时候,唐清鹤才停下的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拖着残破的身体,慢慢上了楼。他洗了个澡,又给自己上了药,然后看着旁边的手机,伸出了手。只是,在他拿起手机,想要拔号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想离婚,但他的家人,让他暂时忍一忍。他说纪牧庭打他,他的家人让他收敛脾气。没用。根本没用。没人会为他说话。没人在意他的感受。唐清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凄然一笑。什么唐家最受宠的孩子,他就是个笑话。那些所谓的家人,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在意任何人。既然指望不了别人,那就指望自己吧。……纪牧庭离开别墅后,就去了暗潮。暗潮的经理见他来了,笑着迎了过来:“纪少,有段时间没见您了。您的包厢已经收拾好了,需要给您叫两个人过来吗?”“叫吧。”纪牧庭倒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想要有人陪着。经理动作很快,在纪牧庭进入包厢的时候,就已经带了两个人过来了。纪牧庭看了看那两个男孩的脸:“不行。”经理立刻道:“纪少请稍等,我这就换人。”“都叫过来,我自己挑。”“好的。”没一会儿,经理就带着十来个男孩儿走进了包厢。经理还记得纪牧庭带走的小井,所以,这些个男孩,他都是按照小井的那个类型挑选出来的。纪牧庭仔细的将这些男孩儿一个个的看过,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沈淮景那张表情清淡的脸。最终,他摇了摇头。经理打了个手势,那些个男孩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经理问:“我重叫几个人过来,您再挑挑?”纪牧庭不耐:“算了。我自己待会儿,你去忙吧。”经理离开,顺便带上了门。纪牧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没一会儿,一瓶酒就见了底。最后,他喝得醉薰薰的,被暗潮的侍者架着,送到了楼上的客房。第二天,他醒来,连公司也没去,直接回了别墅。一大清早就看到了纪牧庭,唐清鹤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的很。他害怕纪牧庭又发疯,打他。可这次,纪牧庭没有动他,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的脸,眼神竟有些悠远。就此,纪牧庭和唐清鹤之间,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纪牧庭下班后就会回别墅,他也不跟唐清鹤说话,只直直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晚上的时候,则会按住唐清鹤做,而且做得很凶。几次撕裂后,唐清鹤忍不下去了……-------------------------------------沈淮景跟霍凌川一起打理老宅花房的时候,霍凌川接到了纪长岭的电话。他的哭嚎声,即便是没开免提,沈淮景也听了个清楚。“凌川,你快来医院看看牧庭吧!”霍凌川把小铲子放下,站了起来:“他又怎么了?”“他,他受伤了。”“不是已经在医院了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霍凌川有些不耐。纪牧庭最近的事儿太多了,光医院就去了两、三回了,难不成他有什么事儿自己都得先紧着他?纪长岭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凌川,牧庭他伤得很严重,你,你还是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