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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静好一脸悲戚,都说后母难为,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说辞拿捏的很好,却又句句指出不用她多插手此事。小小年纪未免有些狂妄,罢了罢了,还是听从翰谊的话随她去吧,也希冀着有一天事情爆发的时候她能安然解决吧。
寇楠算是給了郝以彤一个交代,若是爷爷找她谈话的话,局势绝不会这样,那么就是一直充当老好人的慕静好了,对于她,寇楠还是心存感激的,承蒙她的庇护自己才能有现在的一切,所以并未讲什么难听的话,也未指责她,尊老爱幼,她还是很遵守的。
却也没有告知郝以彤让她回来,既然答应了給她时间,寇楠必然会給她空间思虑,不过她已经得到了前线战报,郝阿姨兴冲冲的打电话告诉她,郝以彤已经不嚷嚷着出国读书了,那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寇楠托着腮,仔细打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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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出国读书就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郝以彤自认不是那种性情坚强的人,不太容易融合一个陌生的圈子,这也是家里考量的因素之一,而且家里的事业终究要靠一个人来继承,照爸爸的意思是打算交给自己的,应付不过来的话可以招个婿,然后共同打理。
兄妹倆总要牺牲一个的,很显然她被选中了,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甘心么?也没有。
郝牧昊一向是不羁的,打小就被放养,以致想管教也来不及了,所以后来者才会被束缚成长,有时候郝以彤真的很羡慕哥哥的随性啊,无拘无束,以梦为马,勇闯天涯。
但是她深知爸妈是不重男轻女的,也正因为她是女孩子,反而对她的关注要多些,其实这个社会对于女孩子还是有些不公的。
深夜,郝以彤兀自揣测着这些事之间的联系,两手放在被子外面打着圈圈,空气中隐约还存留着寇楠的气息,搅乱着她的心绪。那些东西她是刻意不带回来的,就是怕睹物思人,不过她送的手链还是带出来了的,因为她说过不会把它丢下。郝以彤也觉得好笑,这明明就是在自欺欺人。
今日寇楠的来意很明显,想带她回去却又没透露出那个意思,但是别别扭扭的样子她倒是捕捉到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外应酬?抑或是躲在书房里谈一些神秘的生意,她也未曾过问过。郝以彤虽然心思单纯,却也能看出寇楠并非是个简简单单的人物,做事果断决绝,负责认真,合理规划酒店的构建蓝图,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实现,除却一些无可奈何的小阻碍,她还是做的挺成功的。
想着想着郝以彤就想哭,圆滚的泪珠在漆黑的夜里无声的滑落,却又不能改变什么,这只是情绪发泄的一种方式。郝以彤总是想着这件事换做搁在寇楠身上,她一定可以化解的,偏偏是找了自己谈话,可能也是看重了软柿子比较好捏,可是性子已经定型了,而且她那个时候只感觉到慌张,反驳的话根本一句都想不出,而后寇楠要回来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落荒而逃。
好在寇楠这次没有责怪她的不辞而别,不自觉的郝以彤就想歪楼了,现在的事情发展趋势应该是提分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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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睡?”郝妈妈忙活到很晚回了房间却发现郝爸爸还靠在床头上顺着昏黄的壁灯看着书,有些好奇,这个点他应该早就休息了才对,毕竟听从医生的嘱咐不能过度劳累。
说完,郝妈妈就向前夺了他的书随手丢下,骑在郝爸爸的身上,拿掉他的眼镜,帮他按摩穴道,舒缓身体。这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得伺候好才行,当然这是玩笑话,向来都是郝爸爸伺候郝妈妈来着,两人相处的方式打从很久以前就没平等过,倒也很是融洽,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唔,重一点重一点。”郝爸爸扶着郝妈妈的腰,由于保养的好,也没走形,是以郝爸爸经常揉捏把玩。
“死鬼。”郝妈妈狠狠掐了一下,就翻身卧在一侧休息了。
郝爸爸倒也知趣的没有硬贴上来,两手交叠放在头底枕着,呢喃的自言自语:“我总觉得寇楠有些不太对劲。”那种眼神很犀利却又刻意隐藏,怕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吧,毕竟无所求的话,没必要走得这么殷勤。
郝爸爸到底是在社会上打滚许久的人了,什么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人走茶凉,他多多少少经历过,更是见过很多。
“有什么不对劲,我觉得挺好的,正配我儿子,以后姑媳之间也没有矛盾,皆大欢喜嘛!”
这话郝爸爸就接不下去了,寇楠懂事是懂事,但也要两人性情相合呀,那天在饭桌上两人显然看不对眼,硬凑在一起的话,难保不会出事啊,也就她自己一头热,但是这种话说了肯定要被骂的,郝爸爸缩了缩脖子。
“我的意思是她和彤彤之间关系好像。。。。。。”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可以做很多亲密的事,例如牵手啊,接吻啊。总之你不要想太多啦。”
郝爸爸彻底无话可说了,毕竟女孩子的心思他一辈子恐怕都是摸不清的。他承认他多想了。。。。。。
原谅郝妈妈比较单纯,只想其一,不想其二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