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丝希捏紧手中的酒杯,真想连这个杯子也摔在帝江暮落脸上。
“这个收下,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王丝希打开帝江暮落递过来的盒子,里面的孔雀银簪让她不禁红了眼眶,那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这支簪子被正房的小姐强抢了去,为此她难过了很久,之后在帝江暮落面前随口提谈了几次,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难怪昨天二小姐鼻青脸肿的回来,原来是你派人揍的。”王丝希忍不住笑出声。
“我没做过的事,丝希姑娘还是不要胡言的好。
“谢谢。”王丝希发自内心道,“为什么是我呢?吏部尚书府明明还有几位小姐都能帮帮你。”
“你的眼睛很美。”和她很像,帝江暮落话只说了一半。
“你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王丝希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或许吧。”帝江暮落神情冷淡。
“骗子。”
帝江王府
深夜,帝江暮落停在门外,屋内的灯还亮着,应该是她来了。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进屋?”夕月印早已觉察到不断靠近的人影。
门被推开,帝江暮落步入屋内,“见过夕月夫子。”
夕月印脸色冷冽,“你去了何处?见了何人?所为何事?”
帝江暮落面不改色,“去游船了,一个人,散心。”
“你可听说颛顼领主被抓之事?”
果然是来责问自己的,帝江暮落难掩低落,“略有耳闻。”
“这件事与你可有关系?”
“没有。”帝江暮落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希望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
“夫子既然不信我,何必多此一问。”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帝江暮落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夕月印语重心长道,“暮落,几日后便是你的弱冠之礼,从那时起,我与你再无师徒之情,我乃巫族长老,只会效忠君上,若你一错再错,我也救不了你了。”
“夫子,何谓对?何谓错?昔日颛顼王族欠下的血债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妹妹和族人报仇难道就错了吗?”
“颛顼王族已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为何还要执着过往?”
“死的那些人并非夫子的至亲,夫子才能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要解我心中的恨,还远远不够。”
“我知你心中的恨,换做颛顼王族的其他人,你想杀我也不会拦你,但颛顼零霜,你不能动!”
“为什么?”
空气一下归于冷寂,夕月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