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朔一脸无奈,拉下脸色,“臣恕难从命。”
“颛顼领主这么有胆量,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吗?”
“不管太子殿下敢不敢,只要臣不想死,总有办法活下来。”
“大言不惭!”南荣齐冷眼怒视,“你私下与祝融王族交往密切,本太子绝不会让往事重演,如果你肯放弃领主之位,本太子可以留你一条狗命,滚出皇城。”
“臣会滚,但不是现在,臣还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孟流朔毫无惧意。
“什么理由?”南荣齐木追问道。
孟流朔突然心生一计,算计太子殿下也并无不可,得想办法套出些消息。
“臣想知道君上究竟得了什么病?君上又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大胆!竟敢打探皇族之事。”南荣齐木怒道。
孟流朔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太子殿下什么都不肯说,那臣更不会离开了。”
“你!”南荣齐木咬紧牙关,“只要告诉你本太子所知道的事,你就会离开皇城?”
“对,臣会离开。”
“即刻启程。”
“好!”
南荣齐木再三思索下才开口道,“本太子也不知道父君得了什么病,父君是突然病倒的,有段时间谁也不见,还将朝堂交由本太子全权处理。”
“突然病倒?不可能,君上的身体一直很好。”
“这个本太子自然知晓,所以本太子也很疑惑,无意间还偷听到母后同太医的对话,说……说父君大限将至。”
只一言,孟流朔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看出了君上的病弱,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可真正确认时他还是无法接受,天意弄人,只让人恨不得掀翻了这从不长眼的老天。
“本太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本太子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太子殿下尽管放心,这点分寸臣还是懂的。”
“那你马上收拾行李离开皇城。”
“臣不会离开。”
“颛顼零霜!你敢耍本太子!”
“兵不厌诈,太子殿下恕罪。”
南荣齐木气得脸色铁青,这次会面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只要以命相威胁,颛顼零霜必定会服软,毕竟他是南境太子,未来的君主,皇族的身份足以碾压一个颛顼余孽。
可他完全错了,颛顼零霜非但不怕死,还能将南荣齐木死死拿捏,就像能猜到他的心思一样,完全主宰了这次对话,但他可不会轻易罢休。
“说起来本太子差点忘了,这是特意为颛顼领主准备的酒,尝尝吧。”说着,南荣齐木往酒杯里倒满了酒。
孟流朔犹豫道,“这杯酒臣有拒绝的余地吗?”
“你觉得呢?这是本太子亲自赏赐的,你不喝就是对本太子的大不敬。”南荣齐木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