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君上恨自己的原因,孟流朔轻言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还不顾曾经以命向君上许下的诺言。
可即便如此,君上还是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换孟流朔重活一世,他知道君上不愿告诉他的那个答案是什么了,自己真的好傻,一直都没有发现。
“颛顼领主,你还好吗?”李盎然微皱眉头,“你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可是臣妇说了不该说的话?”
孟流朔眨了下眼,将眼泪挤回去,“与你无关,我没事,谢谢你。”
“是臣妇该谢谢你,臣妇只希望你能替臣妇好好照顾小歌。”
“我会的,就赐名颛顼孟歌吧,也不用特意改名字,她毕竟是孟丞相的孩子,待你百年之后我就会将她接到颛顼王府。”
“好。”李盎然微浅一笑,她走也能走得安心了。
七夕灯会,平常寂静的街市今晚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两人并肩走着,漫步其间,融入这盛世之景中。
果然不出孟流朔所料,街上多为结伴的有情人,他们两个走在街上活脱脱两个显眼包,也不知道大公子怎么想的,不去找自己心仪的女子,非得拉上他逛七夕灯会。
“领主,今天真的好热闹。”
“嗯。”孟流朔闷闷应了一声。
“领主以前有逛过灯会吗?”
这是自然,可惜都是他一个人,从来不会有人陪他,久而久之他就不喜欢这些热闹的节日了,因为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为可怜。
“没有。”孟流朔脱口而出,他现在是颛顼零霜,常年待在远疆的他怎么可能看得到灯会。
“那领主今天可以逛久一点。”
“好。”
周围人声鼎沸,可时间对颛顼栗来说很静,他不时瞥一眼身旁的人,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领主身边该有多好啊。
他已隐约感觉到了,领主的心中装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只会让领主一次又一次的心碎,可领主还是不肯放弃,总是暗自落泪,还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喝的烂醉。
若领主心中的那个人是他,他绝不会让领主伤心。
“这位公子,不知您可有婚配?”一个婢女扮相的女子拦下了二人。
“啊?这……”颛顼栗一时慌了神,“有,有过。”
“有过?意思是现在没有了吗?”婢女一下看到了希望。
孟流朔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一位姑娘用绣花扇掩面,躲闪着视线看向这边,一副娇羞的模样,想来是看上大公子了。
婢女见颛顼栗还在犹豫,看来有戏,“若没有,还请公子收下这支玉簪。”
“不,其实我有婚配了。”颛顼栗赶忙拒绝,情急之下撒了个谎。
婢女略感惋惜,又转而问道,“那这位公子呢?”
孟流朔顿觉好笑,“你刚才还在问他,现在又来问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妥?”
“有何不妥?您也是相貌堂堂,只是……
“只是与这位公子相比还差几分?”孟流朔接过了婢女的话,婢女尴尬的笑了笑。
“情爱可不是这样来的。”孟流朔叹了口气,“可惜我家小女都五岁了,恐怕与你家小姐无缘无份了。”
“烦扰二位公子了。”婢女聊表歉意,带着自己小姐疾步离开了。
“那位小姐看着还不错,颇有胆量,你也可以试着收下那支簪子,或许就是命定之人也说不定。”孟流朔边走边说。
“今日是绝不能随便收下礼物的,属下明知无意那位小姐,怎能耽误别人。”
“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婚姻大事还是得你自己看着办。”
“那领主可有心上人?”颛顼栗试着问出口。
孟流朔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领主是有吧,但你并不想告诉任何人,怕属下追问才这样说的。”
见心思一下被戳穿,孟流朔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