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晨光初现,长孤行的睡眠不深,微微睁开眼时,身边只有还在熟睡的紫离亭和姜纱萱,夫蒙睿已不见了踪影。
走出不到一百米,长孤行才发现原来夫蒙睿已经起来了,正在喂马,他摸着大白的头,大白听话的弯着腰,低声细语,长孤行知道,那是大白正在撒娇,大白也想他了。
“夫蒙兄为何不多睡会儿?”长孤行走近,大黑却突然凑近了他。
“黑子!”夫蒙睿刚想拉住黑子,长孤行直接拍了拍黑子的背,并不像夫蒙睿所想的那样,黑子没有发起攻击,反而异常乖巧。
“我不怎么贪睡,还有一会儿才出发,你可以再去休休息息,养养神。”
在长孤行记忆里,夫蒙睿很爱赖床,每次早饭准备好,他才会不情不愿的起床,可现在的他变了。
“夫蒙将军相信起死回生吗?”
夫蒙睿看向长孤行,眼中带着深意,“你什么意思?”
“若将军的心上之人完全变了模样,你还会对他一往情深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将军在害怕什么,才会一个问题也不正面回答我。”
夫蒙睿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莫名熟悉,“雪里公子又在掩藏什么,也不肯同我说实话。我不知道谷恒为何要将残雪赠予你,你的剑法虽然不错,却半点没有练过剑的痕迹,不过是记住了一招半式,一直都在用蛮力强撑,还有大白,仅凭运气,绝不可能轻易驯服如此灵骑。”
“不愧是夫蒙将军。”长孤行笑了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白发吗?”
“不可以!”夫蒙睿迈步向歇脚的地方走去。
“黑子,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长孤行对着黑马自言自语起来。
古阳城城门外有不少人在排队接受检查,张贴榜上满是通缉令,守城将士一一进行细致比对,确认安全后才会放行,一旦发现可疑人物,会立马缉拿归案。
“拿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长孤行拦住了正准备靠近夫蒙睿的一众官兵。
几人并不是通缉犯,可到了夫蒙睿,检查的官兵仔细看了几眼,就下令抓捕他。
“年纪轻轻,满头白发,甚是可疑,先带回官府,审问之后没有问题自然会放行。”带队的官兵头子下令道。
“荒唐!仅凭发色就抓人,何来此理?”长孤行没有退让。
“胆敢妨碍公务,把这二人一同拿下!”
“大人息怒,我等都是路过古阳,并非可疑人员,歇下脚就会继续赶路。”紫离亭缓和着气氛。
“规矩就是规矩,哪来这么多废话!”官兵头子油盐不进。
“诶诶诶,大人,您就行行好,我们赶路都累了一天了。”姜纱萱一脸堆笑,往官兵头子手里塞了一大包银子。
官兵头子颠了颠银钱,怒目而视,“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贿赂守城之人,扣留赃款,来人,把这几个妨碍公务的人全部拿下!”
姜纱萱一脸不可思议,古阳城捡查的竟然这么严格,本来不关她的事,结果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们的城卫长何在?”夫蒙睿未见任何慌乱。
“你算哪根葱,城卫长诸事繁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官兵头子态度极其嚣张,“给我拿下!”
蹲在监牢里,姜纱萱忍不住埋怨道:“难怪第一次见你,你要戴着斗笠,白发真是太惹眼了。夫蒙睿,以后不能再轻易摘下斗笠了,本小姐因为你第一次体验了蹲大牢的感受。”
夫蒙睿靠在墙角,没有争辩,长孤行很想反驳,可他没有合适的立场,不过是白发而已,他还是那个夫蒙睿,于长孤行而言,无可替代。
“阿切!”长孤行猛地打了个喷嚏,脑袋有些昏沉。
“你染上风寒了吗?”紫离亭伸手摸了下长孤行的额头,“你发烧了。”
“血?”姜纱萱也暗叫不好。
“肯定是骑马时伤口裂开了,加上露宿山林,你得尽快去看郎中。”紫离亭担忧道。
“我……没事。”长孤行一张脸惨白,很是虚弱。
“让开!”夫蒙睿站起身抽出长刀,肃杀的气势让一旁的姜纱萱急忙躲开。
只一刀,铁锁被瞬间砍断,姜纱萱惊得目瞪口呆,“我们接受审查后就可以离开了,现在越狱就是大罪,一会儿更走不了了。”
夫蒙睿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立马引来了不少官兵,他见机挟持了刚才的官兵头子,厉声道:“立马让你们的城卫长过来见我。”
“你们……你们要事敢伤我,就是死罪!”官兵头子方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