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桉摩挲着指腹,这要求听着合理,实则吃亏的她。不论比试与否,婚事和这个都划不了等号。
她看着神色严肃的白无双,刚想拒绝,但又觉得过于决断,于是退让一步。
“可以,若我输了,我请你吃饭。”
“。。。。。…那你觉得比试对我的好处是什么?”
覃桉摇摇头,淡声道:“你。。。多了顿饭?”
白无双:“那有什么好比试的?”
覃桉:“你提亲也不提前告知,我可是顶着压力。切磋一下,正好出气。”
“……”
白无双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此言不虚,他们从未比试过,他平日不正经惯了,没展露过什么东西,此刻切磋切磋也好。
想罢,二人来到练场,覃桉手持桃木剑,白无双倒是空手站在那。
覃桉从未和白无双切磋过,此刻不免疑惑,她见过白无双使钝剑,此刻空手是想作甚?
“你不使剑?”
“不必。”
午时微阳,风卷残云。
二人行礼后,覃桉持剑单刀直入,剑势逼人,下手狠绝,直逼要害。
一开始她出剑并不迅速,可白无双闪避太快,快到覃桉跟不上他的步子。见到此步,覃桉不免凝聚心神,专心对弈。
踏雪飞鸿,身轻如燕,白无双身子一倾,二指划过她的颈部,覃桉后倾几步,蓄力一跃在空中翻滚,柘黄衣带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地一瞬,脚边扬起飞尘。
覃桉一挑,他便侧身躲之,以退为进,青色衣摆打出残影。
午间烈阳,照的人刺眼夺目,汗珠顺着她鬓角缓缓滴下,水滴落地,卷起尘土,微小的颗粒在空中飞扬,那一瞬万物寂静,好似时间被拉的格外漫长。
覃桉眯起眼睛,脚尖一踏。
声音冷如冰霜
“阵开。”
二字落下,周遭暗了个度,她的脚下浮现巨大的八卦两仪,所及之处,皆变的缓慢虚无。
白无双的身影随着阵法,也慢了下来。他的衣摆在空中如浪般曲折。
覃桉刚踏出一步,想看清他的步子,忽的旁侧袭来一阵窥视感。覃桉一怔,退避三舍,那阵收的一瞬,万物似时空穿梭般,变得飞速运转,脚边灰尘扬起落下。
覃桉一抬头,就见白无双袖中飞出一根刺刃,她来不及闪躲,闪出坤字符,径直遁地七寸。
银针刺刃略过她的头顶,猛击对面,那人侧身一躲,刺刃贯穿树干,裂开三分。
覃桉大口喘着气,手附上心脉。
她还未探出头,白无双径直将她从土中拉了起来。
他两只手攥着她的胳膊,双目微颤,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颚落在地,
“有没有事?”
覃桉皱眉摇头,视线落在他的青衣袖中
“你。。。藏了暗器?”
白无双用袖子擦了擦她额间的尘土,语气焦灼
“盗家都会藏一些,就是不知怎的,飞了出去,幸好没伤着你。”
许是覃桉方才开阵的缘故,她感到一丝异样,乱了心神,空间扭曲才导致那针飞了出去。
开阵有条件,非必要不能开,覃桉当时太想看清他的步子,一时运转灵炁,借了体内金铃的力量。
灵炁难得,集天地与万物于一身,修行之人皆要吐纳灵炁。
覃桉在那日生病后,就发觉金铃虽封住灵脉,但也能为她所用,表皮来看她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