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陈良宇的夫人来了。突然打开的包间门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苏荷在医院和陈奕南家的衣柜里见过陈夫人两次,每一次都是知书达理端庄贤惠的模样,可是今天,她气急败坏,面露怒色的冲进来,二话不说抢走了陈良宇放在桌上的遗产继承书,草草浏览后,愤怒的将继承书撕成了碎片,并且怒不可遏的发飙道:“陈良宇,枉我辛辛苦苦跟着你几十年才打拼下的家产,你居然想要拱手让人?我告诉你,绝不可能!那些都是属于奕南的,是属于我儿子的,跟这个野种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陈夫人是真的被气疯了,平日里端庄的发型立刻也散落在鬓,她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模样让苏荷认清楚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应天尧的存在就是陈良宇当初出轨的铁证,她如何能忍气吞声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半的基业拱手让人?
漫天的纸屑纷纷扬扬的落满整个包间,陈良宇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谁让你来的,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要走也是他们走!”陈夫人愤怒的瞪着应天尧和苏荷。
应天尧笑着站起来拍手:“陈总,看来想让我姓陈,这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们先走了。”
苏荷跟着应天尧走到门口,陈奕南便匆匆赶到与他们打了照面。
陈奕南是一路跑着进来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他快速将自己的母亲拉到了自己身后,陈夫人见陈奕南到了,心中也有了底气:“奕南,你可算来了,你看看你爸爸,居然想把我们的家产送出去……”
“我知道了,妈。”陈奕南开口安抚自己的母亲,“在这里吵不合适,我们还是先回去了。”他似乎对应天尧和苏荷置若罔闻,只关心着自己的母亲。
陈夫人气不过又不甘心:“可是……”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等爸回去再说吧,在这里影响不好。”陈奕南后脑勺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过已经拆了纱布,他撑着自己的额头说,“先走吧,这里吵的我头疼。”
“没事吧。”陈夫人当即忧心忡忡的看着陈奕南。
陈奕南点头又摇头,总算劝走了自己的母亲,但临走前也问陈良宇:“爸,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他的目光不经意从应天尧和苏荷紧握的双手上滑过,嘴角又淡淡讽刺的笑意,苏荷的心顿时紧绷起来。
陈良宇最后还是跟陈奕南他们一起走了,他想跟应天尧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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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陪着应天尧一起走出会所,他不语,她也跟着沉默,不过总是小心翼翼的觑他几眼。
这个小动作取悦了应天尧,他说:“苏荷,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同情?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不高兴,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同情你。”苏荷自嘲一笑,“你比起我,已经幸运很多了。”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方便跟我说说吗?”
苏荷耸了耸肩:“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就孤身一人。”
她的语气充满淡然的惆怅,应天尧停下脚步揽住她的肩头:“怎么会呢,你还有我。”他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又缠绵。
苏荷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她如梦初醒,往后退了一步,应天尧大度的说:“是短信,先看吧。”
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陈奕南发来的,让她去他住的地方。
苏荷咬唇,应天尧问:“怎么了?”
不等苏荷回答,应天尧的手机也响了,不过接完电话后他的脸色不太好,苏荷道:“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他应该是真的有急事,所以交代了她小心点便先走了。
顺着繁华的街道,苏荷漫步走着,身边是川流不息来往的人群,每一个人步履匆匆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惟独她,踽踽独行,即将去赴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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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陈奕南的住处他还没有来,又没有钥匙,所以苏荷只能站在门口等。
等了很长时间,她脚酸的不行,至少沿着门框坐下来。
陈奕南赶到时就看到苏荷双手抱膝,蜷缩着蹲坐在门口,头深深的埋进双~腿之间,此时的她看来柔顺无比,头顶的感应灯将她的发顶照的漆黑发亮。
他蹲在她面前半晌,她也没有醒,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发顶,但苏荷突然抬头醒来,陈奕南硬生生的收住手,抬腿踢了她一脚:“起来,谁让你蹲在这里的。”
苏荷快速的站起来,但因为蹲的久了,腿脚发麻不说,起的快了还眼前一黑,身体往前栽倒,是陈奕南伸手快速的接住了她,喉结上下滚动,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欠扁了一句:“想要投怀送抱不用这么着急,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