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章说:“你要我怎么做?”
和顾蓝山他们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我指着营地的方向,示意边走边说:“如果什么都不说,反倒容易引起怀疑。这里既然是我的母校,那离我的家其实很近。”
秦月章了然:“你要我说潜意识里认为最利于藏……藏匿的地方是你的家?”
“是。”我点头,遥遥地指向山下的某一个方向。那里有着我数年未归的家乡。“这很合理吧,离雪城不远不近,我又能保证绝对安全。唔,当然,你只能说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他们拿到确切地点,信以为真,结束了耗费巨大的暴雪系统,我们会很麻烦。”
在我的目的达成之间,我绝不能脱离暴雪。
齐幼萱敏锐地脱口说:“难道……”
“没有难道,”我回头冷笑着看她,“就算他们真的去搜我的旧居,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我其实一开始就说过了。
在那班开往雪城的列车上,我还沉浸在自己是秦月章的幻境中时,顾蓝山反复不经意的逼问下,我就说漏过一次。
如果要我藏东西,我一定会藏在一个人人都很容易看到,却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我期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所有人脸上吃惊的愚蠢表情。
哈哈,那一定很有意思!
如果藏在我的老家,那有什么意思?谜底简直毫无趣味,甚至十分索然。
齐幼萱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我们没走两步,天色突然间转暗。我们下意识抬头,只见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上了几片乌云,正笼罩在我们的头顶。
像是一把黑色的巨大利剑,虎视眈眈、居高临下地锁定着我们。
变天了?这么快?
齐幼萱脸色大变,惊恐地说:“不好,要下暴雨了!”
雪境里的天气机制我不太了解,但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秦月章说:“难道暴雨这个意象,在雪境里有特殊意义?”
齐幼萱面容失色,连唇都没有了血气:“暴雨,即是代表着,危险来临的前奏。”
她声音微颤,抬头无力地仰着脖子,肩头微微下沉,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刮得她秀发乱舞。
“他们已经等不及,开始动手了。”
暴雨
一双满是褶皱的手,继续翻动着这本关键又重要的日志。
它上面不仅记录了魏钦州的工作内容、心得与疑惑,也偶尔会出现几句他对生活与爱情的想法。
这是一个年轻有朝气,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热情和渴望的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