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月暗伤鲁笑不成,心下更加的惊恐,连忙扑向那株茶树,然而,那树,却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般,慢慢的,从中间裂开来。突然气中突然被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笼罩,浓烈得令人作呕,而那树中,却一汩汩的流出了鲜血。
包括乌兰在内的所有人,虽然见惯了血液与杀戮场面,但这种场面却还是令人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
&ldo;呀呀个呸的!这些苗疆蛮子果然邪性得很!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rdo;老七在一旁啐了一而鲁笑,则掩住了口鼻,愣愣的看着那大树。
于那树中,有一个铜铸的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袍的美丽女子。
这女子的头微侧向一边,似是睡着了一般,恬静而妩媚。她的脸很白,却如雪般晶莹剔透,在火光与血色的映衬下,反而显出愈发夺目的清透,清秀的眉眼和鲜红欲滴的红唇,一头青丝凌乱的垂落肩头。这女子在此情此景之中,竟是那样摄人心魄的娇冶与邪魅的美丽,令人既害怕,又不忍别开视线。
&ldo;娘……&rdo;花凌月喃喃的,目不转晴的看着这女子。
&ldo;啪&rdo;,一截树枝几乎燃尽,从树梢上掉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在这女子的身上。
&ldo;娘!&rdo;花凌月大喊一声。纵身而起。击落那树枝。迅速地抓向那女子。
女子微颌地眼。突然攸地睁开。凌厉地瞪向花凌月。手起。一柄寒光凛凛地匕首。直插进花凌月地左肋。
&ldo;娘。你!&rdo;花凌月地身形一顿。错愕地看着这女子。然后墨玉般地黑眸猛然沉下去。唇角微扬。一抹凄苦地微笑出现在他地脸上。&ldo;容儿?你要杀我?&rdo;
说罢。身体回旋。一个踉呛。跌坐在地上。
抬起头。花凌月目光迷离地看着那穿着红衣地花容。
&ldo;花凌月。我杀了你!&rdo;花容怒叱着。一抖手中地匕首。从那铜柱上跃下。刺向花凌&ldo;郡主!&rdo;华南翊伸手捉住了花容的手腕,&ldo;兄妹本是手足,郡主不必如此。&rdo;
花容,却只是瞪着眼前的花凌月,眼中泪光点点,尽是恨意。
&ldo;盅血人&rdo;受那株茶树里血腥的味道刺激而格外的兴奋颠狂,一窝疯似的冲向茶树,拥挤着去饮食树中的血水。&ldo;花凌月,你想不到吧?你费尽心思以尽少女之血养成地血茶花里。其实早就没有她的尸体了。早在很多年前,父王就把她的尸体运走了。&rdo;花容冷笑着说道。
&ldo;她现在在哪儿?&rdo;花凌月坐在地上,手捂着左肋地伤口,鲜血在汩汩的流下,染得他那藏青色袍子的颜色看上去忒的古怪。
&ldo;烧了。&rdo;花容轻描淡写的说道,&ldo;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下的手。&rdo;
&ldo;容儿!你……&rdo;花凌月的脸陡然阴下来,手,慢慢的攥紧。
&ldo;想杀我?&rdo;花容突然哈哈大笑。&ldo;好啊,你杀吧,杀呀!像当年你杀我娘那样杀了我,来呀!&rdo;
火光映着花容的脸庞,衬着她如血地衣裳,衬着她凄厉的笑声,衬着她花般的美丽容颜,在此刻,有一种悲伤的神采。
&ldo;你知道的。她不是你娘。&rdo;花凌月沉声说道。
&ldo;她是!她是!&rdo;花容怒视着花凌月。抓紧匕首,再一次朝着花凌月刺下去。然而这一下。她却没有得手。花凌月的手,抓住了她的。
&ldo;容儿,你果真以为任你的身手可以杀得了我吗?&rdo;
&ldo;那你杀我,你杀我呀!总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do;花容愤恨的嚷。
&ldo;容儿,你就这么恨我吗,宁愿要与我生死相隔?&rdo;花凌月痛苦地看着花容。
&ldo;我恨你!恨死你!&rdo;花容用尽全力挣开花凌月的钳制。
蓦的,花容的身体微微的一震,突然整个人瘫软下去,跌倒在地。
&ldo;女人果然麻烦。&rdo;莫邪垂着眼帘,淡然说了一句。
花凌月看着跌倒在地的花容,她显然是已经被点了位晕过去了。花凌月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ldo;小王爷,你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一切,实在是煞废苦心,我家王爷若是不来此一趟,确实对不住你这若干年来所受的折磨。&rdo;丛山将手中的长剑在一个&ldo;盅血人&rdo;地尸体上抹了抹,笑着说道。
花凌月没说话。
&ldo;事隔多年,很多人都忘记了云妃了。&rdo;华南翊轻叹了一声,慢慢走到花容地身边,低下头,看着她,&ldo;那个曾经先皇最爱的一位妃子,专享独宠近四年地云妃,云南王的妹妹,突然因怪病撒手人寰,令先皇痛不欲生。特许云妃回归故里,风光大葬。却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rdo;
&ldo;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几月以后,还诞下了一个男婴。那就是你,小王爷,花凌花凌月冷冷的扫了一眼华南翊,&ldo;你早就知道了?&rdo;
&ldo;我家王爷自然早就知道你!&rdo;鲁笑哈哈大笑,&ldo;只是我家王爷根本没把你你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rdo;
&ldo;小王爷,本王知道你是想用我们所有华南一族人的血,来祭云妃的亡灵,但是很可惜,就算是我们华南王族的血都流尽了,你也一样坐不上王位。&rdo;华南翊顿了顿,&ldo;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的根本就不是华南王族的血。&rdo;
&ldo;哦?&rdo;花凌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华南翊,&ldo;你又如何知道,我身上流着的血。不是华南王族的?&rdo;
华南翊淡淡一笑,转身,看着那株怪异地茶树,说道:&ldo;云南王府在很久以前,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宅坻。花姓是很古老的姓氏。据说花族的祖先曾经出过一桩很令花族蒙羞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对兄妹,违背了世俗的伦理相恋了,并且产下了一个婴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