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阿尔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画布中间开始鼓了起来,那勾勒圣母玛丽娅、婴儿耶稣和施洗者约翰的细致线条开始扭曲了。
&ldo;不!&rdo;格鲁阿尔看着达&iddot;芬奇的无价画作被这样折腾,惊恐地叫道。他可不能对着达&iddot;芬奇的作品打一枪!
&ldo;把你的枪和对讲机都放下,&rdo;索菲用法语平静地说道,&ldo;否则我将用膝盖顶破这幅画。&rdo;
格鲁阿尔不知所措。&ldo;求你……不要。那是《岩间圣母》!&rdo;他把枪和对讲机扔在了地上,把手举过头顶。
&ldo;谢谢,&rdo;索菲说道,&ldo;现在照我说的做,一切都会很顺利的。&rdo;
几分钟后,当兰登和索菲逃到紧急楼梯通道里时,兰登的心还在狂跳。
桑德琳嬷嬷拨通了前三个号码,得到的结果却非常可怕‐‐‐三个联系人都死了。现在,她又拨通了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的电话号码。只有在她找不到其他三个联系人时,才可以拨打那个号码。电话接通的是对方的留言机,留言机并没有说机主的姓名,只是让对方留言。
&ldo;地砖已经被打碎了!&rdo;她又补充解释道,&ldo;其他三个人都死了!&rdo;
桑德琳嬷嬷并不知道她要保护的那四个人是谁,但她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打开藏在床底下的那个信封。
那个没有露面的人捎信给她说,地砖一旦被打破,就说明上层组织遭到了破坏。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受到了生命威胁,并被迫说了一个谎。你就拨打这些电话,提醒其他人。千万要帮我们办成。
&ldo;把电话挂了。&rdo;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桑德琳嬷嬷惊恐地转过头,看见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僧侣正手握着烛台站在门口。她颤抖着挂上了电话。&ldo;告诉我楔石藏在哪里。&rdo;
&ldo;我不知道。&rdo;桑德琳嬷嬷一脸坦诚,&ldo;他们保守着那个秘密。&rdo;
那人上前几步,手里紧紧地握着铁烛台。&ldo;你是这个教堂的修女,为什么要为他们服务?&rdo;
&ldo;耶稣只传达了一个旨意,&rdo;桑德琳嬷嬷大胆地说,&ldo;天主事工会没有传达那个旨意。&rdo;
僧侣的眼中突然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冲上前去,以烛台当棍棒,猛抽桑德琳嬷嬷。桑德琳嬷嬷倒下了。
索菲和兰登逃出卢浮宫,跑进巴黎的夜色中。
索菲一边驾车,一边惦记着口袋里的那把钥匙。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想起这把钥匙,颇具讽刺意义的是,向她揭示出祖父本性的是另一把钥匙‐‐比眼下的这把要普通得多的钥匙。
她到达戴高乐机场的那天下午,天气暖洋洋的。她从英国的研究生院提前几天回家度春假,正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祖父她新学到的加密方法。
当她赶到巴黎的家中时,却发现祖父不在家。他的车被开走了。现在是周末。雅克&iddot;索尼埃不喜欢在城市中开车,他驾车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他那位于巴黎北面的诺曼底的度假别墅‐‐那是一座用古老的石块搭建成的大房子,坐落在山腰上的树丛中。
当她到达别墅时,刚刚十点多钟,看到屋里还闪烁着灯光时非常兴奋。随即,她的兴奋之情又被惊异所取代,因为她看见车道上停满了汽车‐‐奔驰、宝马、奥迪,还有罗尔斯&iddot;罗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