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王崇一喜。
吩咐了这件事,赵煦返回王府。
在王府门口,他看见一辆马车。
马车吊着珠帘,内侧是红色的帘布,一看就是给女儿家坐的马车。
带着一丝疑惑,赵煦进了王府。
只见徐娥正站在院子中央,微笑望着自己。
“徐姑娘。”赵煦叫了声。
燕城被围困时候,他听凤儿说了,徐娥带着天香楼的人一起帮助守住了东门。
他本来是要登门致谢的,不过事务繁多,他倒是一下忘了。
“殿下。”徐娥矮身福了一礼,欢喜中带着丝丝不舍。
这段时间她亲眼目睹燕王从一个连张家都瞧不上的疯傻王爷成长为一个令人无法忽视,执掌四郡大权的藩王。
只是燕王越是尊贵,她越感到自己和燕王之间的距离越远。
“殿下,奴家奉命要会京师,特意前来同殿下告别。”
赵煦正要说话,徐娥道。
“徐姑娘要走?”赵煦怔了一下,心里微微的失望。
毕竟这段时间徐娥帮了他许多,也有暧昧的温情。
徐娥点点头,“天香楼在燕州本是为了帮助殿下,对抗袁家,如今袁家遭受重创,不再是殿下对手,天香楼便无在燕州之必要。”
赵煦闻言,说道:“既然如此,难道还不能说出天香楼的主人是谁吗?”
徐娥点了点头,“此番前来王府,除了告别,便是为此事而来,天香楼的主人,其实是殿下的故人。”
“故人?”赵煦微微惊讶。
徐娥轻笑,“殿下可记得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赵恒闻言,吃了一惊。
这个长乐郡主原名念玉娇,被醇王收做养女之后,改名赵玉娇。
他的父亲念衡出身寒门,却因才华卓著被赵恒欣赏而官至兵部侍郎。
这在大颂可谓罕有。
五年前,赵煦还未疯傻时,赵恒便临时起意,让当时还未疯傻的赵煦与念玉娇订立婚约。
毕竟,其他势族背景的皇子是不屑迎娶念衡之女的。
可好景不长,次年,念衡便被势族官员集体弹劾,诬告贪墨数十万两军饷。
随即,念衡被秋季问斩。
念玉娇的母亲伤心过度,不出三个月便去世了。
这时醇王妃出面,收养了念玉娇。
赵恒的母亲糜氏知道后,便主动退了婚约。
毕竟念玉娇名义上已经是赵煦的堂妹。
“没想到是她?只是他一个弱女子,怎么有这样的本领,实在令人惊讶。”赵煦心绪起伏不定。
徐娥没有回答,而是说道:“现在殿下能相信奴家了吧。”
赵煦点点头,又摇摇头。
尽管他和念玉娇曾有过婚约,但两人只见过几面,谈不上什么情谊。
念玉娇的天香楼也绝非为他而建。
而且他不相信只凭念玉娇就能建立此等遍及大颂的情报网。
想了想,他道:“只怕长乐郡主背后还有人,定是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