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御剑跟在风华剑的后面,安思这次在也不是坐安瑞泽的剑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安瑞泽就站在他的身后。人还活着安思愤愤不平,怎么又把自己一人留下!他的目光追随着安瑞泽的身影!“莫要担心师叔,他是大乘期的修士,我们去了也只能拖后腿的!”庄仪看着安思望眼欲穿的眼神,无奈的说道。“赶快找方师妹和左师弟吧,他们二人的生死还不知!”身后挂的人乌泱泱一片,不知生死!那个才有可能是他们二人?这些像蚕蛹一样的东西也有大有小,想必小的就是失踪的孩童。两人分工合作,安思将他们所有人放下来,庄仪负责将身上的东西砍断。待人蛹下来后,安思才发现,身上缠的东西是黑色的绳子,不知是什么浸染的,一股难闻的臭气,安思的鼻子这段时间深受其害!“这是什么绳子?好难闻!”安思试图用嘴呼吸,可那味道深入鼻腔挥之不去。“你记得‘起阵符’上挂铜钱的黑线吗?这是一种东西,这魔修执念是贪食,黑线是他汲取营养的东西,是从身体里扯出来的!”庄仪很有耐心的向安思解释。安思本人却只想干呕,怪不得这味儿那么冲鼻,像胃酸发酵了一晚上的食物后,再顺着消化道吐出来的呕吐物一样难闻!人蛹身上的绳索被砍断,露出下面的人,有的是只剩了骷髅只能靠衣服辨认,有的已经没了呼吸尸体还没风干。安思已经把人全部放下来,大批的人蛹被排在一起,和庄仪一起割断尸身上的绳子。他们越割越心凉,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蛹是活着的。突然庄仪惊喜一叫。“有人活着!”庄仪手下活着的人,不知道是哪个仙门的弟子,他虽然没有醒,可是呼吸均匀,像睡着一般。修士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人在三天不进食七天不进水,就没了性命。可修士能辟谷,不用靠这个维持生命,也就活了下来。风干的尸体应是最早就失踪的人,还有一些尸体许是刚被挂上,还可以分辨面容。接下来救下的几名修士,都是一样的情况。这无疑让两人看见希望。“师妹!找到方淮了!”庄仪大喜过望,朝安思报信。方淮身上有几处擦伤,但都是小问题,她被庄仪喂下丹药,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只差左韩松了!全部的人蛹都要被割开,可依旧不见他的踪迹。人蛹越少,两个人就越焦灼。终于,一剑之下,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眼前。“大师兄!这里找到左师兄了!”安思激动的大喊,不等他探查左韩松的气息。左韩松猛的睁开双眼,迅速直起身坐起来。“师姐!”说着,就四下找方淮的身影。“左师兄,她……”迎面一张符箓,直直拍在安思的脑门儿上。……安思甚是无语,他本是绕到左韩松面前,想告知他方淮没有事。可左韩松听都没听,眼前之人是谁看都不看,就抬手一张符箓,贴在安思的脑门儿上,堵住了安思之后想说的话。起身的动作很是干脆,远远就见到那藏青色的圆领袍,左韩松飞奔过去,撞开方淮身边的人,当然也没注意到那个人是他大师兄庄仪。“师姐!呜——呜呜——”左韩松跪地揽住方淮,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痛哭流涕的表情,任谁见到都得感叹一声!孝子!!!左韩松不惧旁人目光,哭的呼天抢地,像是在过方淮的头七……安思一脸阴沉的走过来,额头上还粘着那张符箓,庄仪也刚直起身,被左韩松向货车一样撞一下也不好受。两人静静站在左韩松面前,看着他作妖。功夫不过有心人,左韩松的哀嚎将方淮吵醒了。方淮睁眼就是,鼻涕眼泪糊成一脸的某左姓人士……“左韩松!你的鼻涕要蹭我衣服上了!!”方淮在左韩松怀里睁开眼,用手背把左韩松淌着鼻涕的脸推得远远的!“师姐!你没死!啊~”左韩松见怀里人突然动了,不知是哭还是笑,他激动的手揽的更紧了,头靠在方淮的肩膀上,鼻涕和泪成功蹭了上去。“我都吓死了!呜~”左韩松独自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不顾方淮的死活。“我还没死呢!你在往我身上擦鼻涕!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方淮掐着左韩松的脖子,让他离开了自己一臂的距离。左韩松抽泣不止,撇着嘴,眼神里还透露着委屈……一旁的安思和庄仪站着都要风化了,左韩松才注意到他俩。方淮是在庄仪喊的那句“师妹”就有了点意识的,知道是庄仪带人来了,这才安心,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谁知后来左韩松的哭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活像她死去多时了一样。“大师兄,安师弟,我已无碍,劳烦你们挂念了。”方淮看到安思也有些意外,而且他头上还有张符箓,不知是何意。安思注意到方淮的眼神询问,指着地上的左韩松,冷冷的说了句。“你问他!”左韩松眨巴眨巴眼睛,没有什么表示。“他装无辜!!!”安思气势汹汹要向左韩松走去,被身旁庄仪拦住了。安思一脸“别拦我,让我扇死他”的表情看着庄仪。只见庄仪提起配剑。“我来!!!”安思过来顶多扇他几巴掌,可大师兄过来就不是几巴掌就能解决的事儿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左韩松迅速起身绕着几人躲避。他很快便败下阵,被三人围在中间。“对不起安师弟!我不该看也不看就将你当成魔修,还贴了符……”“对不起大师兄!我不该在你救助师姐时,看也不看就把你撞开……”“对不起师姐!我不该没探呼吸就以为你死了,还把鼻涕蹭你身上……”左韩松双手捏着耳朵,蹲在三人中间。“我差点以为我在割断绳子的时候,把你脑子也给割了。”安思站在一旁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