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洛夫古德一家抱作一团,邓布利多却示意罗曼跟他进屋。
花园里只剩下福克斯与罗夫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他们沿着楼梯而上,楼上与其说是工作室,还不如说是迷宫,藏着几个世纪积累下来的古怪物件。
天花板上吊着的各种各样的机器设备,翅膀和爪子的模型。
屋内还有残留的强力魔法波动,但这种波动在触及邓布利多的瞬间,就如同汇入了汪洋般不见半点余痕。
“邓布利多教授,您有预言的能力?”
罗曼被邓布利多有如救火队员般的神速所震撼。
“对不起,我好像并没有那种能力。”
邓布利多很谦虚地眨了眨眼,“我刚从陋居而来。”
“那我得说,您来的很及时。”
“但如果不是你拖延了它的爆炸,我也没有机会救下洛夫古德夫人。”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事实证明,我远没有自己想象得及时。”
“这不是您的错。”罗曼皱起眉头。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邓布利多就要上梁山坐头把金交椅了。
“您无需为别人的意外而惩罚自己。”
邓布利多长到腰间的胡子微微一动。
这句话打乱了他原本的思路。
他低下头,平静地看着罗曼。
“谢谢。”
“我?”罗曼如坠五里雾中,“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您道谢,应该是我要谢谢您才对。”
“当年那件事,洛亚尔在指责过我。”
“我自己——”他指了指自己有些歪曲的鼻梁,“也在指责自己。”
“海勒、普威特、隆巴顿,还有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的很多很多人……”
“莫丽也有资格指责我,但她很仁慈地没有提出。”邓布利多缓缓地说着,把每个名字都吐得很清晰。
“事实上,我觉得很多人都有资格指责我,但偏偏你——”
邓布利多的神情没有变化,罗曼却感到了一丝别样的感情。
“明明你该是最有资格指责我的人,但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此……”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罗曼轻松地笑了起来。
“您有没有想过,这样活着很累?”
罗曼盯着新版唱唱反调的封面,上面花花绿绿地印着一只弯角鼾兽,“有很多人都牺牲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可是你本可以……”
邓布利多的话被罗曼打断了。
“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好嘛?”
他没有等邓布利多的回复,便自顾自地提问起来。
“他们是否是自愿站在伏地魔对面的?”
当着邓布利多的面,罗曼毫不在乎这个名字上是否还有魔法。
有能耐你过来啊,插座给你打成三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