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云见开门人不是宋知闲,倒也不觉得惊讶,余光瞄到里头的宋知闲后,便也明白了。她将托盘交给松竹,再恭顺地行了个礼。
正欲走时,却被宋知闲叫住。
浅云虽感狐疑,但还是转过身。
宋知闲从袖中拿出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将它郑重其事地交给了浅云,虽说着话,但目光一直盯着油纸:“把这个给四公主,就说是谢她送药之恩,才送的。”
其实这个他早该送了,只是碍于有些健忘,竟将此事忘了,幸好浅云的到来让他想起了有这回事。
浅云听着宋知闲的话,应了声便走了。
宋知闲见他离了,便转身正要回屋时,就见松竹还搁原地站着,眼神都不知掉到谁身上了。
他伸手轻轻敲了下松竹脑袋才进了屋。
松竹被他这么一敲,顿时明白了什么,忙转身进屋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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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殿。
月姝清正准备睡时,浅云进来了。
她先是说明了去冷宫所发生的事,再是将那油纸放到桌上。
月姝清虽感疑惑,但还是解开了油纸包。
解开那瞬间,月姝清眸光微微放大,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就见一颗颗又大又圆的酸杏堆满整张油纸,金黄色的色泽在烛火的照耀下宛若璀璨的明珠。
由于杏子太多,所以解开那刻时,便有许多杏子有几个滚落到地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酸杏跟镇国公府吃的杏子一个样儿。
她拿起一颗杏子,咬了一口竟发现是甜的。
浅云看着月姝清一脸陶醉的样儿,有些纳闷。因为酸杏在她很小时候就吃过,那时候吃得她牙都快被酸掉了,难不成月姝清不怕酸吗?
月姝清注意到浅云看她的表情,便想着捉弄一下浅云。于是,她重重地咬了口酸杏:“真的好甜,浅云你要尝尝吗?”
浅云闻言,忙摆摆手,虽然她想吃,但是不能随便:“奴婢不敢。”
月姝清注意到浅云看杏子的目光明明透着渴望的。故,她故作叹息地将杏子收起,余光时不时扫向一边的浅云:“那行,你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
浅云颔首,便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月姝清收拾好后,才躺到塌上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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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竹屋内,张镜竹虔诚地向黑袍人行揖礼,目光真诚中又带着几分害怕:“主子吩咐的事,属下已办妥,不知主子能否。。。”
他话故而止于此,眸光中隐隐透着几分贪婪。他默默咽了口唾沫,想把已然跳到嗓子眼的心给压下。
黑袍人闻言耻笑一声,由于带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不过张镜竹想,那张脸定是对他蔑视的。
“这次做的不错,喏,这就是你的奖励。”
黑袍人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白色药粉,直接看都不看就甩给张镜竹。
张镜竹如获至宝般抢过那药粉,如获至宝地捧起那药粉,大口大口舔舐着,沫了,还朝黑袍人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主子,属下定为主子行犬马之劳!”
黑袍人并无言语,只是将手按在张镜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