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其实很想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在查案,但是她不敢,她怕她这般说了后,他会对她说:谢某办事自有章法,还是说,周二姑娘这般急切是怕谢某查出点什么来吗?
到时,她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谢怍继续落子,半晌,缓缓道:“声东击西。”
多鱼蹩眉望着他收黑子,白棋赢了?可她又没有问这白棋是怎么赢的,他跟她讲这个做什么!
多鱼还欲再问,谢怍却已再次开口:“周二姑娘,谢某下棋时须心静。”
多鱼一噎,知道自己今天在他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虽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她绕到他身前福了个身:“那多鱼就不打扰谢大人了。”
多鱼回到屋中,喝了杯凉茶压下心中的浮躁,然后如常吃饭、睡觉。
因心绪烦躁的缘故,多鱼第二天早早就起了身,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官役拿着她昨天送过去的点心与茶水
从谢怍屋里走出来,那点心的模样与昨天她送进去时的模样一般无二,目光转向一旁的茶水,点心没用想必那茶水也是半滴未沾吧。
鱼垂下眸,端着盆去井边打水。
多鱼刚洗漱好正准备出去倒水,就见本该循例出门的谢怍着青衫目光平静的望着她屋子的方向。
她脚步一顿,端着盆对谢怍福身:“谢大人。”
谢怍略微点头:“若洗漱好便跟我走一趟吧。”
多鱼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想必是跟案子有关的,没想到她昨日才去问案件的事,今天案件就有了进展,她放在手中的盆,来到谢怍身前:“谢大人,我洗漱好了。”
盆里的水等她回来后再倒,现在案件比较重要。
谢怍轻淡的望了她一眼,随后迈出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
多鱼放慢半步,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外面,多鱼才发现出来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她现在不是嫌疑人吗?不多带两个官役看着她吗?
她狐疑的抬头朝前面之人如青松般的背影看去,他心里这么放心她的吗?
又许是,在他心里,她这人在他面前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由他一人看守她,足矣。
但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案件在进展着就好。
多鱼跟着他进了一家又一家的药铺,问了一个又一个的座堂大夫,那些人皆称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卖过药给她。
这一折腾,算是洗清了她买蒙汗药的嫌疑。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回程的路上,多鱼依旧离谢怍半步远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一辆马车急急朝他们驶来,在驶到他们面前时,车夫吁住马停下马车。
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帘,见到谢怍神情一喜,急急跳下马车对他躬身行礼:“公子!”
此人是谢怍父亲谢遒身边的小厮服康。
“公子,老爷想见见你和杀孙先生这一案件的嫌疑人。”
在谢怍身后的多鱼抬起头,谢怍的父亲见她做什么,难道谢怍父亲也是此案的负责人之一,可她记得谢怍父亲是当朝太傅啊,一个太傅竟也亲自过问案件之事?
小厮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好心的为她解惑:“周姑娘,孙先生以前是我们老爷妹妹的教导先生,为此,对于这桩案件,我们老爷也是时刻关注着的。”
多鱼古怪的望着眼前的小厮,心中疑惑渐起,刚要出声再问出口,身前的谢怍就侧身道:“走吧。”
多鱼当即就闭了嘴,心想到马车上再问也不迟。
她提着裙摆要上马车,小厮立马搀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上马车,她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