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你等会儿——”胡蕴川解释后,觉得自己这么干巴巴的说,还不够有力度不够诚信,盘算了一下收上来的款子,加上过去的积蓄,拿出来三成。
“江南戏园子的进项我给你两成,铺面的我给你一成,剩下一成你分给其他小伙计,掌柜的分成我另外给他们单独算。这三成是我给你们这些亲信成家生子用的,房车良田铺子你们都不必愁,我给你们置办,我不能让你们白白伺候我和若深一场。”
他直接把二十万两银票的分红给了花雨田,江南富庶,他写的戏本,加上柳姨娘和一些名伶的排演改编,几个戏园子替他赚了一百多万两,花雨田负责管理,分派,接活,统筹全局,平衡内外,防患竞争对手等等,这些活最累,最琐碎,最考验心算手段。
胡蕴川自觉说的理所应当,再普遍不过的事儿了,谁想花雨田颤抖的捧着银票,居然感动的流泪了。不说花雨田,就连西顺儿那么稳当的都哭了,一个个发誓用命来效忠效力一辈子。
“主子,您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您也要自己留一些啊,小少爷和小小姐还年幼,蓝主子封了将军,哪儿都得用银子,小的不缺银子用。”花雨田抹去泪,坚决不肯收。
胡蕴川的确是特别大方,平时对他们宽厚恩义已经足够了,又给这么多,让花雨田窝心。
“哈哈哈,你放心吧,我棺材本,老婆本,孩子本厚着呢,你蓝主子名下我给置办的,你们都不晓得呢,快收着吧。”胡蕴川大笑,暗暗吐槽花雨田这小子比自己还憨。
以为他这么些年在户部做官是白做呢?他那些奇花异草,和赵太医联合开的专卖名贵药材济号已经开出大历朝外头的几个外邦番国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黄白之物。
要不是花雨田、西顺、东福几个太忠厚了,不知道赚点外快,拿点油水,他也不至于这么直接给。
他才不是黑心老板,欺负老实人呢!他就要厚待老实人!
胡蕴川硬是让花雨田收下:“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了子孙后代想想啊,你现在虽然体面,但之前做过奴才的事总是不好听,世态炎凉,有真金白银傍身,那才叫成王败寇,没人敢给你脸子瞧,嫌你出身不好。”
“对了,你到底有没有中意的?我听说随月生往你那儿送了好些聘礼?”
胡蕴川实在忍不住了。
花雨田收下了,听见这个名字却淡淡的,甚至眉心一蹙,低着头叫胡蕴川看不见他厌恶的表情,嘴里还是毕恭毕敬的:“随先生客气,送了一些谢礼而已。”
“那他……”胡蕴川还要说。
花雨田直接打断,抬头面无表情:“主子,我没有意中人,但主子说的在理,请主子指婚,不论是谁,我都会对他好的,正经成家,堂堂正正做事做人,不辜负主子期望。”
胡蕴川一哽,咽了口口水,挠了挠后脑勺,干巴巴的道:“哈哈,那啥你先回去,这事得两情相悦,等我选个好人选的,就告诉你,你不用急着先去辽州,慢慢准备,和我们同行。”
花雨田狡黠一笑,以退为进,他就知道胡主子绝不会勉强他,行礼告退:“是。”
胡蕴川见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半个字不提昨晚上和随月生的春风一度。
他想,你完蛋了,随老哥,看样子你没戏了,你央求我探口风也没用啊,美人无情强按头也没趣儿,人家就是和你玩玩。
“哎,随老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胡蕴川有些惋惜的写了手信,派人送到随家大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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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