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亲自抱着这些册子?好金贵的样子。”闻竹眼睛流露出喜色,把西顺拉到僻静处,给擦汗。
西顺握住闻竹的手捏了捏,眼里是羞涩和心疼:“是爷让我送进来的账本子,你这些日子辛苦了,都瘦了。”
闻竹笑:“大公子和大婿爷多子多孙,我再辛苦也使得,你快进去办差吧。”
“咱们的事……你说了吗”西顺眨巴眼睛。
闻竹憋笑,歪头:“怎么等不住了?”
“我和爷说了,他说得你同意,你又说等大公子下降珠蛋,头一回我就说了,我就怕……”西顺儿委屈。
闻竹噗嗤笑出声:“好啦,大公子已经答应了,还给我置办了六担嫁妆,等大公子和咱们的小小少爷平安,就给咱俩办婚事。”
西顺儿往闻竹手里塞了个锦绣囊袋,在闻竹清秀姣好的脸上亲了一口:“太好了,那我不耽误你,你快进去服侍。”然后一溜烟抱着书匣子跑了。
闻竹甜蜜的打开锦绣囊袋,里面是一支攒珠金钗还有几对栩栩如生的竹叶儿、蔷薇、茉莉通草花儿,都是他素日最喜欢的。
把东西装回去,闻竹提着裙子迅速进了屋子。
他察言观色,无比小心的挑着字眼儿禀报给蓝若深,最后补充:“主子别生气,需不需要奴婢去查查?”
蓝若深正喝杏仁儿酪,甜滋滋的醇香,眉眼舒展,根本不生气,丝毫不怀疑,因为就是他让胡蕴川去的。
“不必,慈弟弟身边的人该换一批了,否则跟着去了国公府也是祸害,你去告诉宝蝶,让宝蝶温缓的告知他。你再去挑两个好的服侍他。”
“是。”
闻竹松口气,高兴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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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坠月流霞阁书房
传来扇耳光声响,皮肉啪啪作响。
“搬弄是非的贱蹄子,跪下!你可知错?!”宝蝶怒骂,手里拿着竹板一下下扇卷碧的嘴和脸。
卷碧瑟缩着,低着头“咚”地重重跪下了,嘴和脸都破了,高高肿胀成猪头,哭的涕泪满脸。
虞慈披着夹鹅绒绯樱倭缎子面儿的袄,坐在桌案前,托腮静静的凝视卷碧,不知想什么。
“公子救救奴,姐姐,奴知错了……嘤嘤……”
等惩罚完毕,虞慈开口:“宝蝶姐姐,我有话和卷碧说。”
“是,公子,奴婢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