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却并不在意虚扶一把让他起来:“徐先生下回我想画些别的。”
徐渭应道:“殿下要画什么?”
朱翊钧又不知打哪儿掏出一只猫搂在怀里:“画霜眉呀!”
天气还未转暖厚重的被毛深沉的目光让霜眉看起来真就如虬龙一般威严、霸气!
“……”
“对了!”朱翊钧又想起个事“子荩今年没有上京赶考吗?”
他问起张元忭徐渭还挺意外:“来了去年就来了。”
朱翊钧惊讶道:“我怎么没在那苏州小官看见他。”
“他一直与我同住。”
朱翊钧说:“他也考了好几次了吧。”
“这是第三次。”
朱翊钧笑得神秘:“这次会试主考官是我的张先生不如我去帮他美言几句?”
“万万不可!”徐渭断然拒绝“子荩少时身体羸弱却好读书。他的母亲时常劝他不可太过劳神他不愿母亲担忧便藏灯帐中苦读至夜深。十余岁时
“不说不说!”朱翊钧笑着摆手“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又看向徐渭好奇问道:“你与子荩性格迥异为何能成为至交?”
徐渭笑道:“殿下可还记得我有个远房表哥。”
“记得龙溪先生王畿他是阳明公的弟子。”
“子荩正是龙溪先生的学生。”
朱翊钧了然的点点头:“浙中王门。”
徐渭诧异道:“殿下对心学也有兴趣?”
“没有。”
“……”
受了徐渭的鼓励朱翊钧也开始沉迷画画不仅画猫还画他院子里那两只乌龟。拿了张宣纸在冯保面前抖开:“大伴你看!”
冯保半眯着眼很认真的打量:“这是?”
朱翊钧眨巴着大眼睛:“我画的画呀。”
冯保夸赞道:“画得真好!”
一旁的王安凑个脑袋过来看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不就是一张白纸吗?”
“胡说!”朱翊钧指了指院子里那口太平缸“我明明画的大龟和小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