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居然那么八卦,怎么怨得别人鄙视他!
“今日,受教了。”水静帆随意向任素衣拱了拱手,语气里却是难得地认真。
何惜晖隐隐有些担忧。
水静帆这人,一向是别人把握不住的。他竟肯正眼看任素衣,不知是福是祸?
“对了,王妃您到茶馆来不是喝茶这样简单吧?难不成是在等什么人?”水静帆难得地认真,却让任素衣愈加皱紧了眉头。
我来做什么,与你这八卦男有关系么?
“莫非是原本要等何兄叙旧的,不料多了在下碍事,故而王妃脸色如此不豫……”八卦男就是八卦男,不但八卦,而且唯恐天下不乱!
何惜晖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只恨不能在他嘴边安排两个把门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害死素儿么?”
菡香凉凉地道:“便是害死了,罪魁祸首也是表少爷您自己,何苦赖到别人头上?”
自从知道表少爷心思难测,而自家小姐确实已经对表少爷死了心,菡香就再不打算给自己原本敬若天神的表少爷一点好脸色看了。
不能跟一个小丫头对吵,何惜晖只得找机会撇清自己:“你是担心王爷么?在这小茶馆里打听不到什么的。但是你也别太担心,苦了你自己。毕竟是骨肉至亲,皇上他……不会当真对王爷怎么样的……”
任素衣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他为什么要担心凌涵清?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怎么了?”眉头紧皱,任素衣不解地看向何惜晖和桃花眼的水静帆。
“你不知道?”这下轮到何惜晖惊愕了。
以为她早知道,所以才会呆不住王府,跑来这茶馆中打听消息,没想到竟然不是?
他想收回他的话,装作一无所知,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其实……没什么的……”何惜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任素衣的眼睛。
任素衣挫败,转头逼视向若无其事的水静帆。
“听闻今日早朝,涵王与太子在殿上吵了起来,朝中众臣各有所向,分成两派对吵,后来太子以涵王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之名请皇上圣裁,结果圣体违和一时气急当场呕血,现在太医都在宫中候着呢……”水静帆摇着扇子,神情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太好一样。
任素衣却是听得心头发凉。
两兄弟吵架,寻常人家尚不会轻易闹到父亲那里去,何况皇家?
只怕是太子已经深思熟虑,准备一击成功了吧?
只是涵王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胜负的较量,至关重要的一战已经开始了吗?
任素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危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戏中之人,但也不愿因为自己成为凌涵清的麻烦。既如此,就先保护好自己吧!
“菡香,我们回府!”连道别都省了,任素衣直接叫上菡香走人,甚至来不及问一声,一个尚未参加春闱的举子,怎么会对今日早朝上的事这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