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
“第二点,臣始终认为,学问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做人,是为人处世。殿下是一国储君,将来的社稷江山都系于您一身,不可忘本。”
“第三,除了学问与为人,私下里的事情,若殿下愿意与臣说,臣便听着;若不愿意,臣也不会过问。至于其他,一概不谈。”
“以上三点,便是臣与殿下约法三章。不知殿下如何想?”
赵曦迎皱着眉头使劲想,只觉得这人话里有话。
她惯来是个话要说透彻的人,听别人讲话更是这样了,便直接问他:“其他是指什么?”
裴晏礼说:“朝堂之事,皆为其他。”
赵曦迎微惊,“本宫既然是储君,将来定是要治国的,不学朝政学什么?”
“殿下年纪还小,朝政上的事情,且等两年再谈不迟。”
赵曦迎不满,觉得裴晏礼有些小看人了。
可转念一想,裴家和温家的关系水火不容,裴晏礼这个少师的位置也的确尴尬,这么想着,赵曦迎又觉得他的做法也有些道理。
两个对立阵营的人,有太多利益的牵扯,避开这些事儿对哥哥和裴晏礼而言,应当都是好事。
况且,他是太子少师,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赵曦迎敷衍地点点头,“行。”反正以后和他相处的人是哥哥。
“那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了这话后,裴晏礼终于轻舒一口气,站起身,“那今日便到这里了。殿下可好生休息一日,后天臣再过来。”
赵曦迎也站起来,她跪得久了,膝盖有些疼,乍一起身不免踉跄了一下。
可在裴晏礼的目光注视下,她很快便绷直了身子,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问他:“今日不喝茶了?”
她指的是那杯敬师茶。
赵曦迎听那名端茶的内侍说了,裴晏礼压根就没喝她敬的那杯茶,所以他才会说,方才的拜师礼不作数。
裴晏礼听出来她话中意,语气温和些许,“今日不喝了。哪天殿下若是真心实意,臣再喝不迟。”
……
打发走裴晏礼之后,赵曦迎跟打了场大仗似的,整个人瘫坐在蒲团上,疲累得不行。
可屁股都还没坐热,她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直奔着寝殿去了。
寝殿外头,太子的几名近侍和杨时英仍守在那,见到赵曦迎,纷纷低头算作行礼。
这会儿赵曦迎顾不得礼数,抓住杨时英就问:“哥哥他如何了?”
“殿下已无大碍,请公主放心。”
“他醒了吗?”
“还没。”
赵曦迎蹙着眉心,忍不住往门里张望,但很快就被杨时英阻了视线。
他毕恭毕敬:“公主,请回吧。”
杨时英是赵曦迎外祖那边的宗亲,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他们兄妹二人的表叔,虽然年龄没有大太多。
这人一贯谨慎,对太子也是忠心不二,赵曦迎从不疑他,只是没想到他谨慎到连自己也要提防。
赵曦迎心里有些不高兴,“我等哥哥醒了再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您已出来多时,皇后娘娘知晓了会担心的。”
“可是……”
“公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