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着下巴,垂头看着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的阿红,眼中留下些恐惧,可随即却又是亮地吓人。
尸鸠鸟像是嗅到了不安分的气息,从裴裹儿身上冒了出来。
没了空间法器,这鸟整日的在她耳边闹腾,她便在胳膊上刻了块小鸡状的纹身,以身体做容器之法果真好用。
既不用背着,还不怕杀人夺宝。
“傻鸟,你说徐帘雾和楚琢玉,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子。”
他们,一个心怀苍生,救民于水火;一个妒火暗藏,却天赋绝然,心黑至此。
裴裹儿自认活了整整二十年,从没遇到过这般好玩的事。
有朝一日,他们真的能在一块吗?
直觉告诉她,应该躲的远远的,可好奇心让她蠢蠢欲动。
“咕咕咕,咕咕咕。”
“算了,问你也白问。”
裴裹儿撑着膝盖起身,又看着地上生无可恋的阿红,咳了咳,承诺道。
“回去便给你换一个新头。”
果然,原本还在地上装死的阿红霎时弹了起来,盖头下的嘴唇弯了弯,露出一口白牙,重重点了两下头。
【它很想换新的,原来的这个,坏了,不好看。】
【果子,不给,换,今天答应,开心。】
裴裹儿摸摸它的头,一人一尸结伴去赶大部队。
*
徐帘雾带路,路并不好走。
虽不至有性命之忧,可这古墓之内的寒气已经开始让他的四肢变地僵硬。
几乎每下深几米,都会有一道禁制,
这也是方才在刚入墓时,为何地中湿润,而墙壁干燥的原因,是这些禁制阻拦了寒气的入侵。
而且,他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妖气。
很淡,却比一般的妖气都要让人不适。
众人像往常一样合力破开这封印禁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