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儿直言便是。&rdo;
&ldo;那好。回去后,第一,我大概不能叫您&lso;母亲&rso;,也没法唤我娘为&lso;姨娘&rso;。所以我便与此刻这般,唤您&lso;夫人&rso;,可否?&rdo;
&ldo;你与你娘感情深厚,既是习惯,自然可以。母亲理解。&rdo;廖文慈略微松气,她原本便有此打算。这荣安和她爹一模一样的性子,想要笼络,先得哄骗。名头上的事,她可以忍。
&ldo;那廖家那里,我也不能称呼&lso;外祖母&rso;,&lso;外曾祖母&rso;,就按着&lso;夫人&rso;,&lso;太夫人&rso;那样称呼,可否?&rdo;
&ldo;可以。廖家上下都不是计较之人,你以后相处久了便知。&rdo;
&ldo;夫人真大度。&rdo;荣安作势重重一呼气。
&ldo;第二,我与我娘可能会经常来葛家走走探望,到时候您可不能拦着。&rdo;
&ldo;这是应该的,只要不是三天两头回,只要不留宿葛家,绝不相拦。&rdo;廖文慈松了松气,枉她刚有一瞬还提心吊胆,原来都是这样的要求,还好,还好。
&ldo;第三,我和我娘性子都孤僻,不喜欢生人伺候,所以我和我娘的院子里,哪怕是干粗活的,也由我们自己准备。就不劳烦夫人和府里的人手了。&rdo;
&ldo;你是打算从葛家带人过去?&rdo;
&ldo;也未必。或许亲自招一拨人,还没定。&rdo;
廖文慈面容略有僵硬,但还是摆了笑。
&ldo;可以的。&rdo;她真要想渗透进她们身边,有的是办法,人手方面不要她插手也好。&ldo;不过丑话说前头,若你和你娘带人进府,她们不但得按府里规矩行事,之后的约束也得你们来。若有什么不妥不是不应该,我概不负责。&rdo;
&ldo;这自然。夫人所言极是。荣安感恩不已。&rdo;她露了个甜甜的笑。&ldo;第四……&rdo;
&ldo;安儿一共准备了几条?&rdo;
&ldo;六七条,不多的,都是小事,夫人别紧张。&rdo;
&ldo;哪有紧张,就是看你装个大人模样实在好玩。安儿,别一条条了,不如一口气说出来?&rdo;
&ldo;第四……&rdo;一口气说出来,怕你扛不住。你要晕过去了,自己又说不清了。&ldo;我娘身体不好,祖母那里的晨昏定省,她就不去了。&rdo;
&ldo;这也不是大事,不但是你祖母那儿,就是我那儿,你娘也用不着去请安。你娘便只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成。&rdo;
&ldo;夫人越发让我刮目相看了。&rdo;
&ldo;你这孩子。&rdo;廖文慈笑。她本就没打算让葛氏四处请安。就那破身子,再闹出事来,虞博鸿和虞荣安不得一起炸了?那府里还不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