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上前去把轮椅猛地拉开,满脸焦急检查着他的腿部,“怎么样,你还好吗?”
“没关系,反正我也感受不到疼。”傅闻笙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话一出,时初的眼泪突然飙了出来。
明明刚才那么生气,他都没有流泪的。
其实现在傅闻笙的腿很疼,恢复不易,他应该万分珍惜的,不仅是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也要对得起时初每天熬夜给自己针灸。
但是在当下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留住时初。
于是不得不选择这种卑鄙的方式。
他伸手去给时初抹眼泪,“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霸道的。”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呀!”时初着急的声音都大了起来,眼角的泪还没干。
他将傅闻笙扶到轮椅上,去了常去的那家医院。
年轻医生看着傅闻笙的腿部情况直纳闷,仪器显示,傅二少的腿部神经已经基本都恢复了,甚至还恢复的不错。
他经常给傅闻笙诊治,两人也比较熟了,刚要张嘴问情况,就见傅二少坐在时初身后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腿上的伤怎么样?需要住院吗?”怕医生说漏什么,傅闻笙刻意引导道。
医生领会,试探着说道,“左膝磕得比较严重,腿都这个样子了,怎么不注意点?需要住院几天。”
时初本来一颗心就提溜着,一听这么严重,唇上的血色更淡了。
关心则乱,平时他能给别人看病,一到傅闻笙这儿,就难以自医了。
傅闻笙坐在他身后感觉到了人脊背僵直,他握住时初的手安抚着,对医生说,“哪有那么严重,开点药我回去敷敷就好了。”
医生一头雾水,不是你让我把病情说的严重些的吗?
但傅二少说什么是什么,他也不再辩驳。
回去后,时初跑前跑后地照顾傅闻笙,一会儿端水,一会儿送药,还要去熬汤。
傅闻笙拉住他的手,“不用了,再补怕是又像上次一样。”
时初眼前浮过那次的场景,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出去了。
刚出门没走出几步,便被傅典截住了,“弟妹,还有最后一周了。”
时初正烦着呢,也白了他一眼,“有种你现在就把傅家人召集过来,把病例甩在大家面前。没种就等着,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脾气这么火爆的时初,倒是少见。
也让傅典越来越心痒。
他让时初去窃取“云起”的底价,一方面是想拿下云起项目,另一方面也想以此离间时初和傅闻笙。
现在,他竟不知哪种更多一些。
那天之后,傅闻笙一直在观察时初的脸色,虽然时初跑前跑后照料自己,但态度实在是冷淡。
估计是气儿还没过。
下午,方助理来汇报合作问题,念完合作条件后,傅闻笙迟迟未出声。
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问,“知道怎么哄生气的人吗?”
方助理楞了一下,意会过来,“送礼物,给惊喜,让他开心。礼物一定要足够真挚,才能打动人。”
傅闻笙想了想,点了点头。
结果,第二天,时初就被一份惊喜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