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廷拧开消毒药水,单膝跪在轿车的边缘,掀开盖在她脚上的西装,一手握住她的脚踝。
如同遭电击一般,季殊猛地往后一缩。
楼廷不悦地抬头:“别乱动。”
季殊咬了咬唇,脚踝上传来的温热的,带着薄茧的触感令她头顶一阵阵发麻,商量着说:“我自己来。”
这次楼廷头都没抬,打开车内的灯,将消毒水倒在她脚心的伤口上。
“嘶……”
季殊想往后缩,却被紧紧握住脚踝。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低着头,拿着棉球清洗伤口,他往下一压,季殊就往后一缩,忍不住道:“你轻点。”
楼廷的动作停了一下,瞥眼她微微发颤的脚尖,没说话,棉球再按下去的时候,季殊不知道是他放轻了动作还是她痛习惯了,似乎没那么痛了。
伤口清洗干净之后,楼廷从脚下的袋子里又找到药膏,抹在伤口上。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季殊这才有心思注意到单膝半跪在车边的男人。
他微微低头,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饱满的额头,好看的剑眉,还有长长的翘翘的令女人都要嫉妒的睫翼。听老人们说,睫毛长的人聪明。
好像这一瞬,她抛弃了对楼廷的偏见,觉得这个男人能够令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似乎有他的道理。
他有傲人的家世,却不是一个只会混吃等死的纨绔,他不仅没有败掉新城,反而将它的版图扩展的越来越大。
她一直觉得他傲,可人家本来就有傲的资本。
那么傲的一个人,此刻却能够以这样的姿势为她清理脚上的伤口,任何一个有点权势的男人恐怕都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楼廷,我发现你还挺不赖的。”
一不小心,季殊说出了心里话。
微囧的时候,楼廷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一只受伤的脚,听见她的话,一扬眉,嘴角流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正要说话,又听她说:“果然是情场老手!”
楼廷的脸色忽地一沉,蘸着消毒水的棉球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疼!”季殊痛得身体往后一仰,浑身都疼地颤了起来,大叫:“你疯了?要痛死我吗?”
楼廷睨了她一眼:“疼死你算了!”
季殊委屈地往回缩脚:“不要你弄了!我自己来。”
楼廷瞪她一眼,威胁地扬了扬手里的棉球,季殊瘪了瘪嘴,没敢再挣扎。
这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季白,看都没看忙接了起来,却听见电话里传来苏世擎关切的声音:“小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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