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光房!随时会有人来!”江湛被他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嗯。下次找没人的地方。”贺凯文舔了舔上唇,眼睛里含满几分赖皮的笑意,“还捶吗?等你打完,我再走。”
江湛按住他胸口的手微微颤抖,冷声道,“滚!”
贺凯文被打跑的野兔子一样乖巧跑开。
转身时,他悄然收了笑,暗暗默记江湛搜索的关键词:Valarie。
冷不防被他亲一下,尽管江湛在心中默念咒语:被狗咬了!
然而,这个有力道的吻,后劲儿很足:他这身子并不争气,下腹微微发紧,下半身有些膨胀。
江湛深呼吸之后,交叉腿站着,缓缓夹紧了大腿。
“江师父,在干什么呢?”
完全不知道宴时宇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他旁边的声音更近了,柔而低磁,“查个药理,就能分泌巴多胺?”
江湛电脑一合,沉声回他,“午休时间,我怎么分泌不用跟你说吧。”
但转头对上一双带着似有似无笑意的丹凤眼时,江湛有种被X线穿透了的错觉。
“一点整,午休结束了。师父不是要建立信赖关系嘛。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江湛没理他,但又甩不开,只能一起去手术准备室。
手术13:45开始。
还在等麻醉师做全麻确认。
江湛用例行带学生的口吻问他,“紧张吗?”
宴时宇微微垂下眼帘,“有点儿。”
他主动背了遍早已熟记于心的流程口诀,注意事项,看起来谦虚严谨,但又好像很老成。
江湛在告诉宴时宇,似乎也是在跟自己说,“不管现在心里想什么,跨过那扇门,我们就只是医生,全力以赴。”
宴时宇点头,“好,我会的。”
一场手术下来,整整七个钟头。
中间果然出现了血流动力改变不适引起的急性心力衰竭,宴时宇预料的分毫不差,但理论跟实践是平行世界,真正第一次夹层操作时,还是难免手抖心慌。
好在有惊无险,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的疑难手术成功。
术后,江湛在众人面前对副刀赞许得当,没有一句浮夸。
等护士们走后,他才递过来毛巾,“没外人了,手术服脱了。擦擦汗。”
宴时宇大汗淋漓几个字形容不够,浑身湿透了,衬衫贴在背脊上水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