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头都没回,只是专注地看着地板,似乎生怕自己摔倒似的,一步一步慢慢走,走得稳稳的。
陶夭夭下楼的脚步声,让正在两个扭打的大男人神奇地住了手。
“她走了。”凌北帆闷声道。
曲澜不语,黑瞳间流露着失意。
凌北帆盯着曲澜的脸:“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夭夭这么伤心?”
伤心……曲澜有些失神。
好一会,他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珍惜夭夭,那就不要再霸着夭夭。”凌北帆皱眉,“不管你什么时候放手,我都会把夭夭接到我家去……”
话音未落,两人不知谁先开始,又扭打起来。
已经惊动旁边包间的顾客,都伸着脖子看向这边。见是曲澜和凌北帆,便一个个缩了缩脖子。
可没过两秒,又一个悄悄伸长脖子。
情况有些激烈。
凌北帆的嘴角淤青,曲澜的眼角挂了彩。
凌北帆的鞋带松了,曲澜的领带松了。
但打着打着,两人忽然同时住手,不共戴天地互相盯了一眼。
“还要打下去吗?”两人竟异口同声。
两双犀利的黑瞳同时撞击在一起,忽然同时转身,冲向楼下。
“你们怎么不打了呀?”关晓蓉怒气冲冲地上来,“再接着打呀!打得爬不动了,我报警送你们去警局啊!有种再接着打。”
关晓蓉搬着胳膊骂。
曲澜和凌北帆大步冲向门外。
陶夭夭的脚步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现在连人都不见了。
夭夭人呢?
两人都是精明人的商人,冲动是一时的,理智是长久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真打挂了,最后还是夭夭伤心。
曲澜和凌北帆同时对视一眼,同时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
但忽然之间,两人又同时站住了,伸出驾驶室的半截身子,又再度退出。
十米之外,陶越的奥迪正停在那里。
他一手拉着夭夭,一手打开车门,眼睛却死死盯着曲澜。那冷冷的目光如箭,似乎能把曲澜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