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的信封尾部,都有个&ldo;楚&rdo;字。贺子达撕开信,抽出一张大碾子的近照。姜佑生撕开信,也抽出同一张的加印。两人互相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照片,面色急剧复杂,不友好地对视了一阵,不辞而别。
贺子达在车内不快地把大碾子的照片塞进口袋:&ldo;开车!&rdo;
姜佑生在车内自语:&ldo;楚风屏啊楚风屏,你的好事干得可真是时候!&rdo;
战场上,东集团势如破竹。贺子达的吉普在硝烟未尽的战场上飞速颠簸开进。一军官乘摩托迎至:&ldo;军长,我军前锋已到达指定地区。&rdo;
&ldo;拿地图!&rdo;贺子达在膝头摊开地图,审视一阵,&ldo;好家伙,敌人有两个师位置突出,只要我们吃掉这两个师,在西线进攻的敌人必将被我们吸引过来,这样又吃了口肥肉,又大大减轻了我西集团腹背受敌的压力……就这样!命令:我军前锋停止前进,构筑工事,向西防守。我军主力加速前进,兜住并速歼前面这两个师!&rdo;
同车政委提醒道:&ldo;老贺,&lso;联司&rso;可是只让我们到达这一地区啊。&rdo;
贺子达:&ldo;&lso;联司&rso;还让我们尽量消耗敌人有生力量呢!&rdo;
政委:&ldo;是不是请示一下?&rdo;
贺子达:&ldo;战机难得,边打边请示吧。执行命令!&rdo;
军官:&ldo;是!&rdo;
激战正酣。前沿指挥所内,贺子达敞胸露怀,挽着袖子,正在剃头。理发员问:&ldo;军长,老一套,板寸?&rdo;
贺子达:&ldo;这一仗打得痛快,剃光剃光!&rdo;
指挥所里各种声音麻耳欲聋。
一参谋:&ldo;军长,马慕豪团长又给您来电话,他都快急疯了。&rdo;
贺子达:&ldo;赵若鸣已经是第几次进攻了?&rdo;
参谋:&ldo;第五次。&rdo;
贺子达:&ldo;让他再冲一次,告诉他再拿不下来,交给马慕豪!&rdo;
参谋:&ldo;是!&rdo;
理发员:&ldo;还上刀刮吗?&rdo;
贺子达:&ldo;刮!越亮越好。&rdo;
理发员在贺子达的脑袋上刷满了肥皂沫。贺子达突然嗅嗅鼻子。
理发员:&ldo;军长,你闻见什么了?&rdo;
贺子达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顶着一头白沫窜出指挥所。敌机轰鸣,炸弹尖啸,身边掀起一根根土浪泥柱,贺子达无动于衷地观察着天象。
&ldo;小心,军长!&rdo;政委和参谋们把贺拖回指挥所。
贺子达:&ldo;政委,不好,天要变,一股潮气。总攻得提前!&rdo;
参谋:&ldo;军长,赵若鸣团长已经得手。&rdo;
贺子达:&ldo;命令他将所有阵地交给马慕豪,不要休息,作为全军前锋,立即按原方案向西集团靠拢。总攻于十分钟后提前开始。命令马慕豪的一个营在打响之前三分钟于敌核心阵地前沿潜伏到位。取消炮火准备。时间一到,各部队按各自任务自行攻击,要突然、要猛、要快,建制跑乱也没关系,一个半小时后结束战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