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蘊川急急劝道:
“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听我一句劝,活着,什么样的艰难都会过去的。”
心苑淡淡一笑,仿若迷离,她轻声说,
“我怎么会想去死!
我好不容易才能活着,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我只是要靠自己,世上即没有天玄草,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仿若是自言自语般,她认真思考着,低语说,
“男女有什么区别特征呢?喉结吗?”
刷!碗尖对着喉咙,一划而过,鲜血狂涌而出。
她确似是没有知觉,任由鲜血直流,低着头仍在认真思考,
“还有哪呢,胸口吗?”
对着胸口,腕尖又是一尖划下。
鲜血绽放在她的胸前,玉苑手臂发紧地,抽不出来。
心苑冷冷地看着余蘊川,不悦地说,
“放开我!不许碰我!”
余蘊川,发现自己前六十年真是白活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疯狂,却又如此理智的女子,他真得老了,拼不过这些少年人了。
他放开拉住心苑的手臂,另一只手仍是紧紧抓住碗尖,阻止她的自残行为。
碗尖上全是他手上的鲜血,她是真没打算留后路,下手又快又狠,他只来得及抓住碗尖。
他只手从怀里掏出药膏,敷在她受伤的脖颈上。
“你就这么想做男子?”余蘊川行医四十年,头一次这样挫败。
“好吧,你赢了。”余蘊川闭了闭眼,他输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