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阻止道:“哪有,多好看啊。我不管,伦子就要这样美美的才好。”
伦子假装生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撒娇耍无赖。”
见伦子没有解项链的念头了,越前南次郎这才“嘻嘻”笑了两声。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走啦。”
“嗯。”
“我真走了?”
“嗯。”
见伦子还在犹豫,越前南次郎不得不上手把她“推”出门。
“伦子,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啊,我一个成年人,不管是待在家里还是出门,都很难出事的好吗?”
“真敢说啊,南次郎。”伦子“讽刺”道,“你哪一次出门没惹事,嗯?”
这下轮到越前南次郎尴尬了:“我都说过那些是意外了。”
“那我今天就一直待在家里,这样你放心了吧,伦子。”
“不放心。”
“你……”越前南次郎彻底没有要与她好好交流的想法了,“我不和你说了,总之你快点出发吧。”
眼见得这人被自己惹得气乎乎的样子,伦子哑然失笑。
他开心得很容易,生气得也很容易。
越前南次郎合上了门。
本来是要送伦子到路口的,可是伦子说不用送,让他待在家里就好。
这下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本来家里就是很安静的,更何况他刻意想着“安静”自然更觉安静。
竹内伦子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很少有留他一个人在家的情况。
再怎么样他还能抱着卡鲁宾,和卡鲁宾一起玩。
尽管言语上无法沟通,但这两只品种不同的生物却莫名合契。
当然,这也许是越前南次郎在自说自话。
卡鲁宾可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就算有,他的“喵喵喵”谁也不知道表达的是哪一种意思。
可就连卡鲁宾——可以称得上是他最忠诚的伙伴——都跟着龙马离开了。
不讲义气。越前南次郎如此评价他的这一行为。
算了,遇事不决,睡觉为先。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有趣的事可做,生活又是如此地闲适从容,那么第一选择自然就是睡觉啦。
回到房间,熟练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他渐渐地放松下来,坠入陌生而又熟悉的无人之境。
与其说他喜欢睡眠,不如说他喜欢的是一无所知。
彻彻底底的一无所知。
可以只凭依本能,喜欢所喜欢的,厌恶所厌恶的。
从而忘记过去,从而遮蔽未来。
他能立足的只有脚下这一块被称为“现实”的地方,即使这“现实”并非传统意义上所认为正确的“现实”,或许描述为“虚伪的呈现”也并非不可。
他想,或许前世才是自己的妄想,或许我本就是越前南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