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猛得推开西夜:“主人,我没能好好保护雪儿,让她被遥袭风给玷污了,此刻我也不找不到他们,所有人都消失了!”
西夜狠狠扣住心湖的双肩:“你说什么?你说雪儿已经遭遇不测,我还是来迟一步!”西夜愤怒地劈断了房柱,“遥袭风,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房子在西夜强大的内力震动下不停地摇晃。心湖见房子即将倒坍,将西夜拉了出去。
西夜的眼睛里喷着火,恨不得将遥袭风碎尸万段,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西夜冲了上去紧紧抱着她。
六月雪发疯般得推开他,挣扎中西夜看到她脖颈上的淤青,西夜更加紧紧得抱住她:“是我,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雪儿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安静了下来,瑟瑟发抖,双目茫然没有焦点。
“主人,还是赶快将雪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吧!”心湖看到惊吓过度的六月雪,心中自责不已。
西夜将六月雪带到了一处隐秘庄园,庄主一见西夜便毕恭毕敬为其开门,西夜将雪儿放在床上,刚欲起身,就被拉住:“不要走!”
西夜又坐回她的身边:“安心睡会,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我不用睡,我不想睡,你在这陪我聊天好不好,聊你,聊遥远,我想听!”六月雪越说越激动。
西夜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这颗受伤的心,他轻轻将雪儿拥在怀中:“没有遥远,以后只有六月雪,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六月雪静静枕在西夜的腿上,眼神很空洞,似乎听到又似乎没有听到:“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遥远有着一样的容貌,你会不会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还记得在西山上我跟你说,我不愿成为遥远,说她爱你爱得辛苦,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西夜猛得一惊,没想到六月雪会在此刻向他表明心迹,他的心好乱,他真的能忘记遥远接受别的女子吗?就算她们有一样的容貌,她终究不是遥远,他所有的新怒哀乐都和遥远紧密相连,经过了生离死别他更加确定遥远是他这一生的挚爱。可是六月雪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倘若在此刻坦白心意那不是雪上加霜,还是等她日后心情平复再与她说清楚吧。
轻轻拂开散落的发丝,西夜只想让她不再受伤,轻轻吻上她的柳眉:“在我心中你只是你,和遥远无半分关系,现在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所以不必和遥远比较,我从未将你当作过她。”
在门外的心湖此刻已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们两人,心中百味错杂,注定了西夜永远看不到自己,而遥远小姐不知所踪,到底该何去何从,至晧生死未卜,或者这个世上只有他会珍惜,可是偏偏选择了一条最为艰辛的路,要想放弃已经不可能,唯有守候到底,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只是因为他是辛西夜。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星星点点照进屋来,西夜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夜未睡,看着她被噩梦缠绕眉头紧锁,不知自己到底跟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受折磨。
雪儿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棱角分明,透着淡淡疲倦的面容,内心深处被重重的撞击着,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做,她举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很累是不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
西夜握住她的手,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你就不会觉得累了,还有一件事情,昨天我翻遍整个月牙圣地都找不到天痕他们,雪儿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们,我已经派人四处打探,很快就有消息了。”
六月雪的面色沉了下来:“天痕他会没事的,我们不用管他了,现在我只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我想远离江湖是非,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你答应我好不好昭告武林不要再做九岳至尊,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神仙伴侣的日子,只有你我二人。”
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期盼的日子吗?只是那个携手归隐之人不是遥远而已,西夜还是点了点头。
六月雪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面容却更加沉重。
“你们要离开?可是至晧他们还生死未卜,主人这不该是你的选择啊!”心湖看着面前紧紧相依的两人,没想到西夜为了雪儿竟然全然不顾。
“心湖,我知道这样很抱歉,但是我已经答应了雪儿要与她归隐,便不再会过问江湖之事!”
“辛西夜,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放弃你的责任吗?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桑青歌突然出现,打断了西夜的话。
“青歌,对不起!我宁可负了天下人,也决不负她!”西夜扶着雪儿的臂膀更加用力。
桑青歌想到自己已受屈辱,根本无脸面留在西夜身边,但是她不明白这六月雪又凭什么可以,心中大为恼火:“她不过残花败柳,你干嘛还……”重重的一巴掌甩在脸上,青歌吃疼地捂住渐麻的半边脸,“你居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动手打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西夜愤怒地叫嚣道。
“我说的是事实,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