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口处,凌薇一脸冷笑地凝着他们,眼眸深处涌出一抹浓郁的恨意,事务所其他的成员都离得远远的,谁都不愿意扯进他们的“三角”关系中。以前,她只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的,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她知道无风不起浪。
“啪啪啪……”凌薇连续拍了好几下掌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意味儿,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精彩啊!”
下一刻的时候,易扬已经迫不及待地松开了苏莉莉,轻咳了几声,示意苏莉莉先离开办公室,他要跟凌薇好好地谈一谈。
“别走啊!”凌薇几步走到苏莉莉的面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却又说不出诡异,“苏莉莉,你有本事偷我的男人,怎么就没有那个胆量跟我炫耀一番呢!”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的肉里,胸口就像是落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她去了单湘南那里,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男人只是轻轻地抱着她,而她却沉默着,她没有哭。单湘南说,易扬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背叛他们之间的友谊,那一刻,凌薇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将易扬勾引到自己的床上,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和余归晚的友谊,她只知道,必须让易扬爱上她,从余归晚的手里将他抢过来……
“薇薇姐,我想你误会什么了,我跟他只不过是上下属的关系,刚才是我不小心扭了一下脚,领导也只是出于好心扶我一把。”苏莉莉淡淡地笑着说道,她刚才来办公室也只是想告诉他,她想要结束这一段关系,如今的宏扬早已经只剩下空壳了,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么?
“是吗?”凌薇微眯着眸子,冷冷地笑了一声。
苏莉莉没有丝毫的惧意,若是换成最初的时候,她怎么也该装一装的,毕竟男人与生俱来都有一种保护欲,尤其是对那种柔弱的女孩子。可是现在,易扬什么都没有了,宏扬律师事务所即将面临的是申请破产的结局。
“当然,要不你以为呢?”忽又想起什么,转过身,笑着对易扬说道:“领导,我想我还是辞职吧!要是让薇薇姐误会了可不好。”
说完,已经扭着纤细的腰肢儿离开了办公室,男人是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更何况人往高处走。
苏莉莉走到凌薇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要的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嫁一个婚内出轨的男。”
男人的出轨就像是吸毒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想要让他戒掉,比什么都要难。
凌薇微微一怔,眸中一闪而逝的愕然之色,从一开始就是她做错了吗?是的,她错了,而且错的那么的离谱。
这个男人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他永远都也不会真正地爱上她,从他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可是她却什么都看不到,总以为他在她的面前抱怨余归晚的各种缺点,是因为他已经不爱那个女人了,却完全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男人的手段而已,而她却陷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易扬冷漠地问道,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
凌薇微抬起下颌,似笑非笑地凝着他,问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冲进来打断你们的话,你们是不是还会继续?”
易扬眼眸一眯,乍现出一抹冷锐的精光,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别来事务所了。”
“你!”凌薇气得紧紧地蹙着眉心,恨恨地瞪着他。
“薇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今的事务所早已经不如从前,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少就面临着申请破产,我现在哪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易扬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凌薇猛地一怔,“破产?”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这样的结局,苏莉莉的事情立刻被她抛到了脑后,不管怎么样,她跟易扬都在绑在一起的,因为他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跟他吵闹。
“那怎么办?”
“我要是能想到好办法的话,还会坐在这里吗?”易扬冷笑一声,偌大的曲市还没有谁敢公然跟环亚集团的莫少叫板。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凌薇不甘心地问道。
易扬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凌薇,然后扬声说道:“进来!”
“易总,有位叫查理的客人想要见您。”门外,前台秘书轻声说道,生怕惹了一脸怒气的男人。
“不见!现在谁都不……”易扬忽地一愣,似是想起什么,连忙说道:“查理?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一位久居瑞士的华裔,他说,他一定要见您。”
“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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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飘落在玻璃窗上,然后又缓缓地流淌下去,在玻璃窗上留下无数的水痕。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来,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混杂着淡淡的桂花的香气从窗户的缝隙逸散进来。远处的天边夕阳西坠,最后一抹绯色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整个城市的上空依旧一片灰白色。16607562
“一个,两个……六个,七个,八个……二十个……”一个小女孩安静地站在一株老槐树下,歪着脑袋在数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间过滤下来的光斑,“又数错了!”小女孩轻轻地抿着唇角,又抬头看了一眼那扇半掩着的门口,她在等一个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出来。
“小晚晚,你怎么又在数光斑了?”跟她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儿笑米米地瞅着她,一张瓷娃娃般的脸庞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小女孩儿也不在意他的诧异,只是跑到他的面前,伸手自己的下巴,哭丧着脸说道:“阿郁,你看我这里,留疤了。”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长大以后你嫁不掉的话,我娶你就好了。”小男孩儿拍着单薄的胸脯,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