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之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竟然如此脱口喊了一句,下一个在场的李忠良与那罗北横二人就同时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剧烈的翁鸣之声。
‘轰!’地一声巨响,那站在高台之上的罗北横便觉得身子犹如坠入云里雾端一般,根本找不到着力点,而他自己本人,也是暮然间趴在那台子之上。
“重力空间!?”李忠良看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起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顿时脸角便见了冷汗。
“呵呵,没错!”站在他身旁一脸恭敬的邢盟修士闻言,呵呵一笑,道:“这正是盟主大人亲自动手设立的禁制,重力空间。只要对方的修为没有达到元婴期,那么深陷其中,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早就听闻盟主他精通阵法之道,今日有幸得见,果然非同凡响!”李忠良闻言,一改先前的傲慢之色,一脸恭敬地与之寒暄了一番,随后问道:“这位小兄弟,那人确实是我们北方守备军的人,还望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不行!”然而这次那一脸和善的修士却为答应他的要求,而是一脸正色地道:“此人竟敢在这里对我等守卫不敬,同时拒绝报出身份,并且暴力抗法,那自然是要受到一些惩治的。按照规定,此人应当缴纳三千块通宝,作为赔偿,同时还需要你们北方守备军统领级别以上的长官,才能将其带走,否则就算他是北方守备军的人,也是要被按照入侵者来处罚的。”
“什么处罚?”李忠良闻言,心中顿时生出懊悔之意,自己好端端的在这里看什么热闹,直接有什么说什么,说完走人多好。
不过懊悔之余,他也是有些无奈起来,刚刚那暴躁的罗北横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竟然直接出手,跟此地的守卫打了起来……“小兄弟,你看我刚刚可是没有动手的,我的姓名、身份也交代清楚了,能不能就让我离开啊?”李忠良想到这里,便急忙说出离去的话语来,毕竟邢盟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刚刚那罗北横的举动,显然是将他自己也给牵涉进去了,触犯了一条叫做链带罪的罪责。
其实这链带罪责说来也十分的简单,只要犯罪人在触犯邢盟中的一些规定的时候,在执法者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有第二人与犯法者,那么第二人就会被执法者自动认定为是同伙。其处理的结果虽然没有前者那么严重,但却也是需要自己所属一方的高级长官前来领人才行的,己方长官预期没来,那也是按照前者的处罚而处罚。
“对不起。”那名修士闻言,将脸孔一板,丝毫没有在出现之前的那种和颜悦色,冷声道:“您是打算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兄弟几人动手?”
李忠良闻言面色也是阴沉了下来,心中闪电般地想过总总念头。
那名身穿青灰色长袍的修士见此,无声无息地后退几步,道:“这位道友,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如果是要我兄弟等人动手,相信以你守北三队队长的身份,你会很清楚你将犯下何种罪行,甚至你的罪行将会大过刚才的那个人!”
“唉……”李忠良听到这里,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将那打算抗法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对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自己此时暴力抗法,其结果无论是跑了,还是被擒住,那都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由于邢盟是最近新起的联盟,对盟内条令条例的权威,看的还是十分的重的,其中就有一条,无论抗法者的动机与否,被擒后是先要承受十至五十雷鞭的惩罚。
“道友带路吧。”
“对了,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对面那身穿青灰色长袍的修士见此,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一闪身,道:“道友跟我来。”
李忠良看了一眼前方的修士,此时他心中除了暗叫倒霉之外,真就没别的办法了,毕竟看刚刚几人出手的速度,他自认在这种禁制重重之地逃生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不过即便是有,他也未必会做,毕竟他还打算继续在邢盟中混下去的,虽然这里的规矩颇多,但只要注意点,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上身的!再说了,这里每个月都是会对他们这些结丹期修士发一批丹药的,那可是有助于结丹修士增加修为的丹药啊!即便是放在外界,每一粒丹药的价值也绝对是不菲的!而他自己,也是在加入邢盟短短三十年的光景之中,便从最开始的结丹初期飙升到了后期!
“进去吧!”
李忠良随着眼前的那名修士来到一处石壁处,对方才停下脚步,随即单手虚空一划,那处看似石壁的地方便出现了一道口子。
李忠良偷眼那石壁内部一看,里面是一处大约三四丈宽窄的方形石屋,内部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陈列摆设。
“快些联系我的上司,我可不想在这里错过本次的圣地比斗大会!”
李忠良看到里面如此简陋,也没在意什么,反正他们修炼之人对于住所的环境,并无什么太特别的要求。
“道友放心,这点不用你催促,我们也会照做的!”青灰长袍修士闻言,顿时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表情,毕竟类似此种事情,想必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他驻守的北部守军驻地,大家都是没少干了!
“哼!”李忠良见到对方如此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对方这哪里是在什么执行联盟的规定,分明就是要抓几个人,好弄些酒菜钱!
想到这里,此人这才大步走入那件石屋,再也不予对方说些什么了。
“小李子,事情办妥了没有?”
此时一位站在石柱上的修士有些不耐地开口问了一句。
“办妥了,王头,那小子很识趣。”那名被叫做小李子的修士闻言,冲那处石室一阵点指之下,此处再次回复了先前的石壁样子,随后这才回头冲那站立在石柱上的修士说道:“几位老大,我看这人十有**是一名邢盟的中阶修士,咱们这么做好么?”
“好么?”站在那王姓修士身旁的一位同样身穿重甲的修士闻言,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随即利索地取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箓,嘴巴微动地冲其说了些什么,而后单手一丢,在那张符箓化作一道黄色的遁光远逝之后,道:“他们北方守军平日里可没少干这事,那次我弟弟去天泰国的交易城市购买东西的时候,经过他们北方守军的防区,就是如此被当做奸细叛徒的给抓了起来。”
众人闻言,均都沉默了。的确,邢盟成员之中,目前确实有着各种各样让人根本想不到的摩擦,他们这么做,也无非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态罢了。
“小任子,我看你是不是没事做闲的难受啊!”
大约半晌之后,一名身穿蓝色短衫,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便快速走了进来。
一名站在石柱之上的修士见状,立刻一跃而下,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这不是北方守军的督军统领吗,小任子给您见礼了。”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最早被邢雨收下的付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