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南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一巴掌糊在吴掌柜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吴掌柜恍恍惚惚跪在地上摸索:“府衙大人,救命啊,这死丫头当堂伤人!你可得管管!”
他话说的不好听,乌月不乐意得很,直接给吴掌柜下巴拽脱臼。
正想灌药,门口的衙役高喊:“贺王到…”
只见鸣珂高悬缰绳,黑马嘶叫着停在府衙门外,前面驮着的正是脸色苍白的贺王。
“救命啊,我晕马了…”
贺王在原地转了两圈,才被鸣珂搀扶着走到内堂。
吴掌柜见了贺王,马上抱着贺王大腿,用脱臼的嘴巴胡乱喊:
“救命,主咂!他们打我…这个死丫头还给我灌药,还对我用私刑…”
贺王站稳,这才看清,满满一屋子熟人嘛。
定了定神,看到一个极美的老面孔,不自由主面带微笑,冲着就去了,殷勤地凑近讨好:
“苏神医~苏仙姑~你怎么在这,咱们好几日不见啊。对了,我送你那间铺子怎么样?你去看了没?那可是我最好的铺子!”
苏如锦看着贺王白嫩嫩、肥嘟嘟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吴掌柜张着嘴傻楞在原地。
何曾见过眼高于顶的贺王如此奉承别人,还是奉承一个小毛丫头。
苏如锦白了一眼,道:“贺王,你先看看这人是谁。”
贺王闻声看去,皱着眉研究半晌:“你谁啊?”
吴掌柜面露尴尬,张着嘴难以开口。
贺王从不自己去管理铺子,都是手下人替他打理,自然不认识这些掌柜伙计的。
但是这些掌柜,常年仗着贺王虚张声势。
一切真相大白。
这王二狗见吴掌柜没了贺王撑腰,立马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这两人先用蒙汗药迷晕寡妇,再收别人钱,做起了拉皮条的买卖,最惨的寡妇竟被迷晕了40多回。
而且,远远不止这两个妇人受害,只不过这两人被小郎中意外碰到了。
府衙第一次碰到这种恶劣事件,可按律例,偏偏判不了死刑,最多只能判得几年牢狱。
但那些受伤害的妇人却要经受一辈子的指指点点,还有自己内心的折磨。
苏如锦垂着眉眼,手指狠狠捏着椅子把手,她厌恶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可她改变不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