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有些失神,满心都是叶帷安高挺傲立的身影。
失落埋怨瞬间变成心疼担忧。
心里正绞着弯难受,耳边传来楚然的声音:“小锦,你是否与业暝圣僧相识?刚才交战时,他竟下意识去保护你。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刀剑。”
苏如锦僵在原地,这也是她的疑惑。
“不相识,从未见过。”
虽从未见过,却有相识千年的感觉。尤其是看他手中的佛珠一捻,自己的灵魂就仿佛度上了一层光,飘然远翥。
这种难以言说的滋味,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她打算问个清楚。
匆匆离开了楚然的房间,她踩着最后一丝黄昏,直奔业暝的禅房。
萧瑟的深秋,草色黄绿兼半。青石砖路冰凉阴冷,在微黑的夜里里备显寂寥清冷。
业暝端坐禅房,一丝不动。
圣洁端庄的僧袍上,是喉结突出、光洁细长的脖颈。那张绝美的脸毫无瑕疵实在不像圣僧,倒像是深山里修炼成人的蛇妖,美得惊心动魄。
他眼睛轻阖,呼吸缓慢,仿佛在等故人来见。
苏如锦从清洌的夜色中走来,毫不客气推门而入,站在业暝身前,紧紧瞪着他。
她眉头微蹙,这才发觉正如郝元佳所言,圣僧跟潘岳长得极像。
比女人还美,尤其是那隐入僧袍的脖颈,细腻如白玉。她看了都忍不住咽口水。
“业暝,你到底是谁?”
他没睁眼,脊背直立端坐,只是睫毛颤了一下,但他的沉默更让苏如锦起疑。
“业暝,你究竟是谁?”
万籁俱静,业暝像一尊佛像纹丝不动。都说这西域圣僧高洁清冷,常年面若一潭死水,没人在他脸上看到过别的表情。
苏如锦这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她不想无功而返。
她想起吐血时,心中冲出来的那句话,肋骨?眼神从业暝脸上离开,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的胸膛。
薄薄两层僧袍,她能看到业暝因呼吸起伏的胸口,好像绰绰烛心,微弱晃动。
魂穿的真相似乎就在那僧袍之下,苏如锦眼睛似粘了胶,在他胸膛挪不动。
她十分想看他的肋骨。
业暝越不说话,就表明这事越不对劲,既如此,别怪她自己动手了。
苏如锦抿直唇线,咬紧牙关,心下一狠,直接上手去扒业暝的僧袍,那僧袍本就松垮,根部经受不住她的力度。
半拉胸膛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白皙的肤色直冲苏如锦眼前,她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毕竟真相就在眼前,一鼓作气,快速将业暝的僧袍褪至手肘。
锁骨凹陷,肩若柳叶,线条流畅得不像话。
他身上和叶帷安截然不同。
叶帷安胸肌健壮得很,腹肌也是壁垒分明,似玄铁般硬。每次苏如锦被他压在身下,试图去推时,总也推不动。
可业暝十分娇弱,身上没几两肉,胸口也平滑得很,甚至有些病恹恹的。苏如锦看着如此瘦娇的他,手下的动作瞬间轻了。
可仍在继续扒。
业暝没想到她竟直接动手,这才睁开眼,眸中锁着不安,慌忙用手去遮自己的胸。
“你你你,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