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带了两个毕业班和一个初二班,备课都要备两份,他还是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差点没给他活活累死过去。
胡爸爸摆了摆手,点头道,“林老师你工作辛苦,学生又多,不记得可太正常了。”
“胡莉暑假在家怎么样啊?我记得她学习挺好,也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
一晃多年过去,林遇已经在重弥中学当数学老师近八个年头了。
跟家长聊起来得心应手,也会自然把话题往学生上带。
两人边走边聊。
一直跟到了他家门口,胡爸爸才说出他的意图。
因为林遇这番又要重新带初一年级的小朋友了,胡爸爸希望他儿子能到林遇的班级念书。
林遇对此已经屡见不鲜了,处理起来也很圆滑,委婉表明这是看缘分的事儿。
又跟人唠嗑了几句,才同人分开。
。。。。。。
另一边的唐文钧在班车行李舱里拖出自己的黑色密码锁行李箱,才想起来,那瓶水放在车上,忘记捡起来了。
便赶紧趁车还没开走,再次上车,捡起被踢落到前排座椅下的塑料瓶,轻轻拍了拍灰尘。
晕车那股子劲儿缓过来了一点才发现那个大哥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他便边喝水,边走到一处有房屋阴影的路边,见周围没人。
默默蹲下,将漱口的水吐到了路边的草上。
喝一口,吐掉。
再喝一口,又吐掉。
。。。。。。
一直到感觉口腔干净了不少,他才肯作罢,这时瓶子里也没剩几口水了。
微风吹过,衣袂翻飞。
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边,让晕车的余威褪去。
说起来,这趟车程里,最舒服的时候竟然莫过于最后那几十分钟。
难怪前面双人座位上总有相熟的人靠在一起,或是情侣,或是朋友,或是亲人。
亦或是像他们这种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吧。。。。。。
就挺微妙的。
他慢慢出了车站,不辨方向地拖着行李箱走,就感觉这儿其实没他想象中那么落后,虽然跟以前生活的繁华大城市确实没有可比性。
“小帅哥,去哪儿,打摩托吗?我很便宜。”
这句带了些土方言腔调的话,唐文钧倒是也能听懂,只是有点不太适应。
那大叔突然粗声粗气凑到他面前,那架势只要他有半分答应的意思,便会接过他行李。
“有多便宜?你摩托呢?”
唐文钧拉着行李的手握紧,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凸起,一整个人高马大地站在大叔面前。
“小帅哥,你外乡人?”
那大叔爽朗的笑了笑,虽是问句,语气却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