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们那样的人家,不需要像寒门之人一般闻鸡起舞之类,可是,知道上进一些,也可家业有存。
再次想到秦业那个儿子,这几日府中的点心蛋糕吃食,缘由就是他,吃着的确不错,老太太也喜欢。
自己也尝了,略有些甜腻,不能多吃,却也好吃。
“钟儿这几日还算入心,他的业师生病了,这几日正一个人在府中自学,我因部里要务繁多,也没有好好考校一番。”
“存周不必着急,孩子都不大,再等一二年,性子开了,知道事了,也就容易了。”
秦业宽慰着。
至于自家的钟儿,半个多月来,的确令自己省心许多。
“话虽如此,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尤其府上姊妹众多,无一二学业知己之人,难以独立成学,今岁之初,我原本想要将他送入国子监的。”
“却不了了之。”
贾政轻捋颔下短须,再次摇摇头。
“确是如此。”
“昨日我还在同钟儿所言,经义之道,一个人在家里学难以进益,若可前往城外书院,或者国子监再好不过。”
“奈何,略有些难。”
“我暂时公务繁冗,只有让他在府中习练课业,待来年一观。”
天下之父母,皆如此。
贾存周如此。
秦业自觉也是如此,皆希望孩儿上进好学,自己若是有贾存周的条件,早就将钟儿送入国子监了。
实在是。
想要去的,去不了。
不想去的,非要去。
世事多如此。
“这……。”
“倾臬兄,听你之言,钟儿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府中?”
贾政言语一滞,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宝玉在府中一个人无法静心学习课业,而秦业的儿子秦钟也在府中一个人习练课业。
如此,二人一处习练课业如何?
一则,省的宝玉整日和姊妹们在一块玩耍,荒废课业。
二则,多一个学业好友,也可长进一些。
三则,秦钟现在不正是一个人?
“不错!”
秦业略有狐疑,不解贾存周为何有此问。
“倾臬兄。”
“要不让钟儿暂来我族义学受教?”
“钟儿和宝玉年岁相仿,也可有相似之言,在一块进学,也可时而进益。”
“也可让宝玉少在姊妹中玩闹玩耍,钟儿也可多一些教导。”
“福康园之事,接下来只会更多。”
“倾臬兄以为如何?”
“何况,东府蓉儿媳妇还是钟儿的姐姐,若然学业有晚了,也可在东府歇息,也省的倾臬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