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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辞撇了一眼外头,这园子她日日都逛也没什么好看的,本想出声拒绝,但一想到沈清衔还是第一次邀请她,直接拒绝也不太好,于是便应下了。
她伸手接下从枝头脱离的桂花,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中,满天繁星倒映在她的眸中,江逾白回想起当初他在雪中初见沈月辞的第一眼。
他厌烦沈月辞似天边高挂于空的那轮明月,可现下他却贪恋于明月投射于他身上的光芒,为着这道光芒他会驱散她身边所围绕的乌云。
“漫天星光确实是难得的美景。”沈月辞心中的压抑消散了大半,她寻了处凉亭坐下随后示意沈清衔也一同坐下,她头倚在凉亭的柱子上。
或许是还带着几分醉意,沈月辞也没有像平常那般拘束着自己,仰头看向群星道:“我曾经想过若是我成为一名游侠,没有拘束,一人一剑潇潇洒洒的。”
“可转念一想,我连生财的路子都没有,只怕是做了游侠便要饿死在街头了。”沈月辞轻笑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沈清衔问道:“你可有想过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成为什么样的人?
江逾白垂眸,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前世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往前推,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要稍稍停下步伐他就会被拖下深渊。
一个每日都要思索如何活下去的人,又怎么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问题。
沈月辞见他沉默许久,安慰道:“现下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期望而已。”
“虽然你目前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可以先思索你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许想想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或是人,一点一点来总是能得到一个答案。”
沈月辞说完却发现沈清衔一直盯着自己,她茫然地摸向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当指尖触碰到滚烫的脸颊,沈月辞才明白过来。
“可能酒劲还没有下去,脸有些红。”沈月辞用手背帮着脸颊降温并且追问道:“你有没有想到想去做的事情。”
“暂未想到。”
“没事,慢慢想,就像我即便是想到也是一时不能完成的。”
“自然可以。”只要跟着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出一年定能学会。
沈清衔的话让沈月辞瞬间眼睛一亮,难道像是武侠小说一般可以将真气度给自己,然后她也能像武林高手一样。
“那我得到真气以后是不是可以像武林高手一样飞檐走壁!”沈月辞激动得都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
真气?
应当是同内力一样的东西,但以沈月辞这样的小身板只怕是承受不住他的内力,即便受得住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学会运用。
但看着沈月辞如此兴奋的模样,他也不好扫她的兴致。
“若是你现在学会,你最想做什么?”
如此具象的问题让沈月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看到一旁的桂花树随手一指道:“到树上摘几支花?”
沈月辞话音刚落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她人已经到了树上,陡然拔高的景象让沈月辞一惊,险些摔下去好在沈清衔及时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