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了?」
大地以驚訝的表情看著離去的真緒。
「不,沒什麼。」
大地回答了之後,接著看著車庫,還是百思不解。到底有什麼讓他在意的嗎?雨季子猜不出來。
陽光再度轉弱了。陰影照落在大地的臉頰,讓他再次感到落寞。此時的他和身為一個土地房屋調查士不同,看到一個身為男人的大地時,令人對他所抱持的寂寞原因感到興趣。
雨季子將大地請進屋裡。年輕的兩位男人則奉大地的指示,正在測量分割的土地。
雨季子奉上茶,問道:「今後要怎麼做才好呢?」
「算出要讓渡土地的面積,再分割出那塊土地。再辦理那塊土地的所有權轉移即可。鄰居是否將它和現有土地併為一筆,是鄰居的事情。」大地做了以上的說明。
「下次再到鄰居做說明。」
大地起身,雨季子送他到門口,對著正要走出大門的大地說:「師傅是名叫庫拉恩?秀的魔術師嗎?」
大地有點害羞地笑說:「您察覺到了嗎?前幾天,您去過那餐廳呢。」
「咦!」
這次輪到雨季子吃一驚了。接著臉上紅熱,對方既然記得她,一股感動的熱流從胸口浮了上來。
「妳到事務所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大地露出爽快的笑容。
「但是,師傅會變魔術,真是難以令人置信。」
「因為全國有一萬八千多名調查士。擁有各樣才藝的人非常多。也有詩人、也有許多會俳句的人。也有像職業的攝影家。神奈川縣的調查士公會中甚至有現役的歌手。」
大地露出白齒走了出去。
◎ ◎ ◎
雖然只是一筆小小的土地,從登記簿上消失了。其代價為雖然也僅僅是一筆小錢,但是已經進帳了。不但是以高於市價賣出,而且所有土地與房屋調查士的費用都由真緒負擔。
她的後台一定是個有錢人。到底是在做什麼的男人呢?本來以為是更年老且社會地位高的人,結果猜錯了,是位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
平常的話,雨季子應該會更加注意那個男的,但是,最近雨季子的目光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就是大地尚一郎。他看起來約三十五歲,而且感覺上比那年齡來得沉著穩重。實際上聽說他已經四十歲了。和二十八歲的雨季子相差一輪,但是並不因此讓雨季子對他的印象有所折扣,反而讓雨季子對他有新鮮感。
這是第一次對男人有這種感覺。受到母親的影響,雨季子是以討厭男人出名的。雨季子的母親曾經參加美女選拔而成為日本小姐,還被媲美為現代的小町。母親的男人緣非常差。
未婚的母親,生下了雨季子。在經濟支援的情人死去時,從他的遺囑要到這筆錢湊合,買了這塊土地和房子,然而雨季子對母親這樣的生存方式多所批判。原因是母親沒有識人的眼光。雨季子的生父是個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人。第二個男人,嫉妒心強,動不動就暴力相向。第三個人是個酒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