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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莫坤青起身把身上的脆皮渣抖到垃圾桶里去。“真的我也不说了，现在就是狼来了。”“要说骗，也是你骗我更多次吧，你看我现在有不信你吗？”莫坤青反问她。“每个人的防备心理程度不一样。”莫坤青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骗？”“按照这个对话的逻辑，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赵令嘉觉得这么理解是没有问题的。“你明天吃外卖吧。”赵令嘉举了一下手，“我话还没有说完，但你放心，我没有这么想。”莫坤青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姑且相信。”“你手拿过炸鸡还来摸我的头。”她抓狂。他示意了一下带手套的手，“我刚才用这只手拿的。”“但你另一只没带手套的手也拿了，我看见了！”“是吗？我没注意。”他也不记得了，“你晚上洗一下头就好了，反正现在头发这么短，我也不用帮你吹头发了，你拿条干毛巾抹一下就干了。”“说到吹头发，你每次都吹得我头皮痛，我还不如拿条毛巾擦。”莫坤青当没听到这句话，“快吃吧。”“你明天把我的桂花拿回来。”他依旧当没听到，“你不吃，我自己吃了。”“……”她发了几张自拍照给柳稚晴看，柳稚晴问她认真的吗？“我都把照片发给你看了，还不够认真吗？”“你可太认真了。”“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很帅气的夸奖。”“你只能得到一些很震惊的反应。”柳稚晴虽然不理解她的行为，但希望能摸一下，体会一下手感，问她什么回来。“你们这都是什么癖好？”“你们？”“还有跟你一样的变态。”“你才变态。”两人瞎聊一通，她最后问柳稚晴身体怎么样，柳稚晴说还可以，但胖了很多。赵令嘉放了心，胖总归不是过得不好。早上，莫坤青把赵令嘉喊醒，“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什么了吗？”赵令嘉还没有睡够，闭着眼睛问他：“梦见什么？”“我梦见你变成男的了！赵令嘉，你知道我现在还心跳加速吗？”他在梦里抱着她正吻得起劲，结果眼前的她突然变成“他”，连声线变成粗哑低沉的男声，他吓得欲望全无，从床上跌了下来。赵令嘉听完他的描述，躲在被子里笑，“我喜欢这种场面。”莫坤青把她拖出来，全身确认了一遍，“你赶紧把头发给我留起来。”“我们还能在一起那么久吗？”莫坤青瞪她，“你要聊这种危险话题吗？”“不聊，你再让我睡会。”她盖上被子。莫坤青掀开被子，“你既然醒了，就陪我一起出门买菜。”“我为什么醒了，还不是你喊的。”她又把被子从他手中抢回来。“我为什么喊你，还不是被你吓的。”莫坤青按住她的手。“你做了什么梦，还能怪到我头上。”她挣开他笑手，把脸埋在枕头里。“能，是你剃了头，我才会做这种梦。”莫坤青继续控诉。她捂住耳朵，“行，别说了，我起来了。”莫坤青虽然住得离家不远，但许莲看见他，一般是在菜市场偶遇，碰头交流一下彼此的菜色，这个儿子浑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个老母亲在家一个人吃饭，要不叫到一起吃的想法。今天买完菜看到人，正想喊住他，声还没有出，看到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搂了一个人，她一看有朋友在，也就不打扰了，只是这两人姿态有些亲密，她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吓得她从电动车上摔下来，她儿子搂住人的脖子，低头亲了人家！这个画面从眼里浮现到脑海里，叫人手脚发软，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结婚的原因吗？不对，他交了女朋友的。别是两人凑在一起，她就冤枉了人家。她揉了揉眼睛，最近老花严重，也许是看错了，再抬眼看上去时，两人果然分开了，离了有一步的距离，不像刚才那么亲密。她吸了口气，拧动车把，跟在两人背后，好一会也没见两人有什么接触，她胸中提着那口气正想呼出来，又见她儿子抬起手摸了摸人家的头，这，这是合理了吗？现在男孩子都这样吗？她不确定了，屏着气继续跟。两人停下来买了一杯椰子水，边喝边往前走。她刹住车子，一边盯一边想，家里有椰子为什么还要买？两个男人共同用一条吸管有问题吗？她儿子是太渴了吗？她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是正常的吗？有没有人告诉她？她满脑子疑问，不行，与其这样遮遮掩掩跟在后面猜测，不如上前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