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受连累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别说,还有,我现在不在市局了,以后你的事我也过问不了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咱们的亲戚关系也到此为止,我也不再是你舅舅,你也不是我外甥了……”
“不不不,舅舅,你听我说,我也是刚刚查到的,这事的背后主谋是徐悦桐,那个女市长,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在明楠集团的工程被拿走是她手下一个叫张小鱼的人张罗的,这是邬林升亲口告诉我的,不会错,舅舅,你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伙混蛋玩意,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党玉刚恨恨的说道。
“是吗,那是你的能耐,和我无关,你不要再来找我,我还想善终呢”。说完,汤立斌就挂了电话。
汤立斌挂了电话,随即关机,把家里的电话线都拔了,自己现在不是市局的局长了,也不用二十四小时开机了,所以,说起来到是件好事。
“郭书记,我查到了一些事,想向您汇报一下,您看……”
“我没时间,你好自为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点都不懂吗,幼稚”。汤立斌话没说完,就被郭维政打断了,并且说的很难听。
“可是,郭书记……”
他再想补充几句的时候,郭维政的电话早已挂断了,他真的是很不甘心,可是毫无办法。
他没办法,不代表党玉刚的那些手下没办法,这些人最常用的就是简单粗暴,所以在某些时候,简单粗暴反倒是最管用的招数。
“老二,我过几天就回去,这几天呢,你找个机会,把张小鱼给我扣起来,我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事,但是你们别打他,也不要骂他,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着,等把人弄到手了,和我联系,我就回去一趟”。党玉刚对党老二说道。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对他这小混混这么客气干嘛?”党老二问道。
“我们的所有麻烦都是这个家伙制造的,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总比现在要把我们一锅端了好吧,我舅舅的事你可能知道了,都是因为我,老二啊,我们以后做点正经生意,再这么下去,我都得进去蹲局子,我舅舅这把伞没了,我们得再找别的避雨的地方吧,你把他给我好好招待着,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不对,我们诚心以待,还能谈不成吗?”党玉刚说道。
“唉,大哥,我觉得这事悬呢,这小子太狡猾了,不好弄啊,你看看他给我们设下的这些套,我。日他。妈的,哪个不是要我们的命……”
“行了,这事你就按我说的办,对了,老三那里你去过没有,什么情况?”党玉刚问道。
“唉,闭门不出,说是修身养性呢,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老二,我不在家,你有事多和他商量一下,他比我们的脑子好用,以前的很多事都是他策划的,所以当年坐牢他是坐的最多的,我们都成了胁从了,你多问问他,这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党玉刚说道。
这就是乱出主意的后果,策划人成了主谋,作为老大和老二的党玉刚和党老二倒是逃过一劫,这事上哪说理去?
“行吧,我知道了,大哥,那我得手和你联系,我保证好好招待这小子,上次的帐还没算呢,这下又要落到我手里了……”
“混账,你没带耳朵吗,听不懂我说的话?”党玉刚闻言怒道。
“呵呵,大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说的话我都懂,你放心,按你说的办,好吃好喝招待着,等你回来再说”。党老二立刻信誓旦旦的说道。
董元九刚刚起床,就听到有人在砸门,这样的敲门方式,除了他的那些兄弟,没别人会这么干。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二哥,这么早……”
“老三啊,是不是屋里藏着美女呢,开门这么慢”。党老二进了门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董元九这个家伙,连个女人毛都没有。
“刚起来,二哥来,有事?”董元九问道。
“是啊,公司里最近摊上一些事,你不回公司也是对的,你这刚刚出来,要是公司出了事,还得牵扯到你头上,大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哥了,这不,稍有点风吹草动,他就飞香港了,剩下这一大摊子事都是你二哥在维持,我也是没办法,才到你这里来安静一会,真是烦死了”。党老二把自己说的无比勤勉,又把党玉刚贬低的如此低贱。
但是董元九没说话,在监狱里这几年,他最大的改变就是学会了沉默,因为乱说话被打了无数次才学会的,所以在监狱的后半段时期,他基本都不怎么说话了,除非是有人点名问他,他才吱声。
“大哥打电话回来,让我去请个人,但是这个人又不怎么听招呼,老三,你说我该咋办呢?”党老二问道。
董元九笑了笑,说道:“那就让大哥去请好了,这样显得心诚”。
“哈哈哈……”党老二闻言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你这个主意好,要是让老大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给你几个耳刮子”。
董元九闻言,脸色变了变,但是在党老二回过神来之前他就已经恢复了原样,动手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但是很明显,他的心思不在面上。
“大哥要你请的人是谁啊?”董元九问道。
“一个叫张小鱼的家伙,这段时间以来,这小子给我们挖了不少坑,坑坑必跳,躲都躲不过去,实在是烦死了,我要是大哥,都恨不得把这小子碎尸万段,但是大哥却让我把他请来,好好招待着,还想着和这家伙好好谈谈呢”。党老二说道。
“嗯,大哥有大哥的道理吧,大哥做事一向都是想在我们前面的,所以,你还是按照大哥的吩咐去做吧,免得挨呲”。董元九说道。
“是啊,没办法,给人当狗,就得有狗的自觉,让蹲下就得蹲下,让叫唤就得叫唤,对吧,我懂这个道理”。党老二无奈的说道。
“这人对大哥这么重要?干嘛的?”董元九不动声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