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有一次她扮成男子去赌场凑热闹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府衙里的人查案,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到沐钦泽那里。回去被他好一通说。
&ldo;最近正闹水患,外头有些乱,你怎么就不能乖巧一些呢?&rdo;她夫君回来之后站在床前兴师问罪。
一些受灾严重地区的人纷纷避难到城里来了,现在城内的人口鱼龙混杂,保不齐有些宵小作恶之人也混入延川。这不,才几日,城内就发生了好几起案子。
&ldo;我闲的无事嘛,府里又没什么好玩的。&rdo;覃熙不满地辩解道。
她一回来就被他捉回了房审讯,心头颇有些不快,整张脸都皱着,面上的表情更是不以为然。
这人才多大啊,怎的唠叨的和什么似的!
她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边低头摆弄从外头带回来的小玩意转移话题:&ldo;再说了,我又没有出去花天酒地,不过是买些喜欢的东西。&rdo;
沐钦泽看着那小姑娘没半分怕他的样子,手上还把玩着一支玩质量不是太好的簪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个小小的人,他从来都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他最近都在外头忙着,陪她的时间少了些,难免她会觉得寂寞。
&ldo;闲来无事,不如你替我绣个荷包如何?&rdo;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能将她留在府里的法子。
绣荷包?
覃熙闻言苦了脸:&ldo;我的绣工……我的绣工……还是罢了吧!&rdo;
她嬷嬷走得早,在宫里无人管束,活得还颇有些肆意。对这些不喜欢的活计从来都是能应付便应付了。所以绣工压根还是豆蔻时期的水平。
&ldo;可是他们都有娘子绣的荷包。&rdo;他笑了起来,&ldo;我也好想要一个。&rdo;
&ldo;他们&rdo;指的就是府衙里那群大老爷们了。
不过话说何知府被贬之后延川换了新的知府大人,年轻俊俏地很,而且尚未成亲。所以每每审案的时候总有一大群父老乡亲在衙门外头围着想观赏这位知府大人。甚至还有女子大着胆子朝他丢自己绣的荷包。
于是这段时间送&ldo;荷包&rdo;这个话头,在延川经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覃熙对此也是略有耳闻,她见沐钦泽这么一个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人难得露出一副渴望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他。
沐青那日还让他跪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她看他的腿都是僵的,却还强撑着一声不吭。他爹不疼娘不爱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为他做过这些罢。想想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妥协了,&ldo;那,那好罢。&rdo;
哼,他们不疼他,她来疼好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世子爷在人前丢了脸面嘛。
覃熙见他面上露出愉悦的神情,看起来好像颇有期待似得,忍不住又磕磕巴巴地补了一句,&ldo;我若是绣的不好,让你给别人笑了,你可不能怪我呀!&rdo;
&ldo;怎么会呢?&rdo;他坐到她身边,拾起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ldo;只要是你做的,就算很丑,我也喜欢。&rdo;
覃熙嫌恶地抽回手:&ldo;你已经知道做出来会很丑了还是咋地??&rdo;
……
之后的几日,覃熙总算开始安分一些了。外头下着雨也不好上街,她便跟着林妈蒋妈带着风絮雨丝一起学着绣荷包。
好在虽然她没怎么钻研过绣工,但是手却灵巧地很,不但没有戳伤自己,反而还学地有模有样的。
这日,她终于在一番精工细作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将沐钦泽的荷包给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