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何为要抓你回来?”
他的脸隐在黑暗里,不辨喜怒。
阿莲却不由得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低垂着头,浑身颤抖着,绷紧着身子道:“奴婢奴婢不知。”
魏旭忠挑起她的下巴,目光阴冷锐利地注视着她,道:“你当真不知?”
阿莲死死咬着唇,对视着他,最终还是迫于压力,道:“是是为了魏公子之事?”
魏旭忠冷哼一声,道:“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儿刚死,尸骨未寒,你便上赶着去了聂君珩身边?”
余光瞥到魏旭忠衣角未干的血迹,阿莲彻底慌了神。
这一次,她认清了身份,也认清了聂君珩。
她选择不再包庇聂君珩,而是保全自己。
“奴婢奴婢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才选择留在聂君珩身边。”
魏旭忠嘲讽道:“迫于无奈?”
阿莲含泪道:“奴婢是为了替魏公子报仇才主动潜伏在聂君珩身边的,就是为了能亲手杀了他为魏公子报仇”
魏旭忠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冷笑着:“这理由倒是不错。”
阿莲道:“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之所以被他赶出府,就是因为被他察觉到了动机。”
魏旭忠道:“聂君珩向来冷血,既被他查出动机,他又岂能容你?”
阿莲道:“是因为奴婢小心谨慎,夜凌雪对奴婢信任有加,所以所以他才没有杀奴婢。”
听到这,魏旭忠眸光一凝,道:“夜凌雪信任你?”
阿莲不敢迟疑,点了点头,道:“是奴婢的命就是她救回来的。”
“奴婢还知道,这次保护她的不是旁人,而是侯爷的人。”
魏旭忠道:“本侯就的人?”
阿莲道:“墨邪,侯爷可还记得?”
“墨邪?”
听到这个名字,魏旭忠微怔。
“他不是死了吗?”
承受了一百二十骨鞭,还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可阿莲却笃定地道:“奴婢亲眼所见,他此时正在难民营里,是夜凌雪治好了他。”
“奴婢不会认错,当初,奴婢曾在府中见过他。”
“好一个墨邪!我亲手养大的狼,如今竟然生出了一身反骨!竟敢反过来对付主子!”魏旭忠目光凌厉,透着寒光,一团冲天怒火憋在心口无处释放。
阿莲趁热打铁地道:“阿莲是魏府的人,誓死效忠于魏府,绝不会生出二心,还望侯爷给奴婢一条生路。”
魏旭忠微眯着眼打量着她,道:“你要本侯如何信任你?”
阿莲道:“只要侯爷肯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愿意终生侍奉侯爷。”
魏旭忠挥了挥手,侍卫马上上前替她解了铁链。
没了束缚,阿莲整个人像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魏旭忠,楚楚可怜的眼神格外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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