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个小朋友把我从滑梯上推下来还说要摔死我,麟骐弟弟才和那个小朋友发生冲突的,但是弟弟绝对不会推小朋友摔下楼的。”
小甜意年纪还小,言语表达不清楚,但是季芳菲将经过听了大概。
老师说季麟麒正被两名警辅在校长室内查问,一时见不到,季芳菲滑动轮椅过去牵住甜意气愤填膺的小手,另一边牵住低头站着无声的小君淑,“告诉妈妈,你确定看到麟骐弟弟和出事的小朋友一起上楼顶了吗?”
小君淑咬着嘴唇,内心无数挣扎。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害了麟骐弟弟。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讨厌麟骐弟弟。
“妈妈,我……”
“你不需要撒谎。”
季芳菲静静地看着她,给她时间余地,语气温柔也未见气急败坏的催促。
小甜意在旁边气呼呼地看着她,“你说呀,麟骐弟弟当时明明去上厕所了,你偏要说他跟小朋友上顶楼了。妈咪我在进厕所之前还看到麟骐弟弟了。”
“那他也可能是上完厕所又去的呀。”
小君淑听不惯小甜意一口咬定的样子出声反驳。
一整天麟骐弟弟都只和小甜意在一起,她新来幼儿园,许多小朋友都说她又瘦又丑像只猴子,嘲笑讥讽她。
可是大家都围着甜意说她长得像漂亮公主,还说麟骐弟弟是守护公主的王子。
明明她才是和麟骐弟弟同父同母的孩子,为什么他和大家一样都只喜欢小甜意不喜欢她?
所以在警辅问出事前有没有人见过季麟麒的时候,她就站出来了。
季芳菲听着两个小孩子的吵嘴,拉住小君淑的手,再一次认真地问她,“君淑看着妈妈的眼睛,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我。”
小君淑眼睛通红,刚才警辅问话时候她害怕都没有哭,现在对上妈妈温柔的眼睛,眼泪却啪嗒啪嗒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害怕说出的话会惹得妈妈不喜欢,再也不要她了。
“君淑不想回大娘家,也不想回文雅妈妈那里,君淑想要留在妈妈身边。”
到底是五岁的小孩子,即便季芳菲的态度温柔,可还是让小孩子感觉到严肃的认真。
小女孩最是敏感,内心里衡量自己和季麟麒在妈妈心中的地位,后悔刚才因为一时生气对警辅说那些话。
“妈妈我错了,你不要送君淑走。”
“你这是什么家长呀,你这是威胁小孩子撒谎改口供。”
一名女警辅看不惯季芳菲这番做派,一把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扯过来抱进怀里,“小朋友不哭,只要你说实话,没有人会把你送走的。”
“妈妈,妈妈。”
女警辅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小君淑,反而让她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知道说这些会让麟骐弟弟被抓走的,妈妈,呜呜……”
“妈妈没有怪你。”季芳菲淡淡的轻声说着,没有管女警辅的白眼,冷静地一字一句告诉眼前的小女孩,“只要君淑说的是实话,那就没有错。”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不会因为孩子是姐弟就要求孩子撒谎。
她相信儿子,就算是和小朋友一起上了楼,也一定事出有因,不会做出伤害其他小朋友的事情。